至于剧毒,给鱼喂解药之后再在云舟内养个几日,不就能把毒排尽了?
只是她刚要兴高采烈冲出云舟,就被秦大小姐喊住:“你要去哪里?”
“抓活的,卖高价。”岳听溪答。
她注意到自己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大小姐脸上轻松自在的神情莫名有种“裂开”的感觉。
下一刻,她就被秦溯流“请”回了座位。
“你若缺灵石,找我要。”财大气粗的秦大小姐淡淡道,“不必去跟他们争生意。”
“但是感觉不一样。”岳听溪现下跟她混得稍微熟了些,便试图说服她,“亲手做生意赚来的银钱灵石,握在手里更快乐。”
她其实本来想说“更踏实”,又担心秦溯流误会,便稍作替换。
然而大小姐的神情依然不见好转。
岳听溪的心思就从“活鱼卖高价”转到了这人身上。
她开始好奇大小姐为何面色不悦。
旁观的蔺风轻忙解围:“秦姐姐的意思是……出门在外,争生意容易被记恨,尤其在秘境里。”
这倒确实是岳听溪忽略的细节,毕竟她认为“先到先得”、“强者有资格得”,抢不过鱼自然是技不如人,经蔺姑娘一提醒,她才想起人族有许多“小心眼”和“红眼病”,为了小利益被这群人缠上,实属晦气。
于是她便踏实留在云舟内,甚至还取出食盒,跟两位大小姐分食罗烟纱秘制的肉脯和栗羊羹。
谁知“山不来就我,我偏来就山”,她们三个在远处安静看戏,刀海堂那两名男弟子却领着一小群鮯鮯鱼找上来。
一个说“道友你这般不仁义,怎好袖手旁观”,另一个道“我们若被鱼怪吃了,下一个便轮到你们”,前一个又打圆场“若能活捉鮯鮯鱼,出去之后少不了道友的灵石”,话里话外都是谴责她们不作为。
岳听溪只觉莫名其妙,她不去抢生意也就算了,这两人竟敢厚着脸皮过来举着道德大旗逼她们出手?
她正要出去理论,又被秦溯流拦住:“我去会会他们。”
然后她就看着大小姐的身影一晃而过,转眼出现在那两名男弟子面前。
先开口那人一见是女子还愣了一下,不等他开口,两股刀气便将他掀飞出去。
岳听溪看得真切,两道刀气一道割在唇上,一道割在脖子,但故意避开了容易大出血的位置。
“再敢聒噪半句,就把你们脑袋割下来喂鱼。”
大小姐平日里对自己客气有加,岳听溪险些都要忘了,这是个霸道跋扈的主子。
只是两刀的威慑,就惊跑了这两名刀海堂弟子。
另一人不甘心,离开时似乎还骂了句什么,秦溯流赶上去又是一刀,圆弧形的刀气绕着那人脖子割了一圈,吓得他捂着脖子叫得凄惨,再不敢拖沓,赶紧与同伴逃走,身后那群鮯鮯鱼嗅着血腥味,跟得更紧了。
“对付这种无赖,不必讲道理,震慑便是。”
在外头洗了刀身,秦大小姐收刀回舟,与她们解释,“否则他们便找到了突破口,死缠不放,嘴里也无半点尊重。”
“那,若是无赖不服气,抱团结伴而来呢?”蔺风轻问。
“恐怕他们会有胆无命吧。”秦溯流平静地道了句骇人的话。
看到这般的秦大小姐,岳听溪总会下意识去想,这人究竟是惯来如此,还是……受了前世记忆的影响。
不管怎样,无赖是成功赶走了,她也没了捉鱼卖钱的兴致,姑且放过鮯鮯鱼一马。
趁着云舟自我修复结束,秦溯流开到了又一处漩涡前,巩固云舟结界,主动撞入其中。
这回岳听溪有了经验,云舟剧烈晃动时,她甚至还能分心去盯着墙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