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出来,她已经喝醉了,脑子是糊的。

她只好先走到大小姐面前坐下,道:“我已经告诉纱纱实情了,但不管怎样,她心里多少还是难受,所以我陪她喝了会儿酒消愁。”

秦溯流放下茶杯,淡淡应了声,“我吩咐女侍过来了,罗烟纱暂时还自己住,醉了应当有人照顾一下。”

岳听溪捕捉到“暂时”二字,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往后她会住在有同伴照顾的地方?”

“不错,既入我秦家,自然也该有住处。”秦溯流点头,“她自己的住处那边,若需要收拾,或是不介意他人帮忙整理,我也会遣人前往。”

“好!多谢你愿意照拂她!”岳听溪立即代老友向她道谢。

秦溯流嗯了一声,低头又喝了几口茶,忽问:“你要喝么?”

岳听溪倒是还能喝,便点点头,看大小姐倒了会儿茶,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状态好像有点过于放松了。

“我来吧!”她忙伸手去接茶壶。

但此刻茶杯也满了,她只好尴尬地缩回手,捧起给自己的茶杯,轻抿一口。

……好像有一股药味儿,不过她认出来是解酒的草药。

“我倒的东西,你就敢直接喝?”

没等她喝第二口,就听大小姐问。

岳听溪一头雾水看她,脱口而出:“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不值得信任吗?”

“嗯,值得。”

她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似乎听见秦溯流笑了一声,“那就多喝几口,是解酒药,一觉醒来不会头晕脑胀。”

正好岳听溪也不希望醉醺醺睡下,大口大口将茶一饮而尽。

就算没有大小姐的解酒茶,她也会用水灵力逼出酒劲,免得自己喝醉睡着时,会说不该说的话。

“如何,舒服么?可要再来一杯?”秦溯流问。

岳听溪正要点头,忽觉睡意涌上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大小姐怎么回事,人就倒在了桌上,被浓烈的睡意压倒之前,似乎还听见了杯子滚落在地的声音。

也不知是因为酒力还是药力,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待她悠悠醒转,视线之中又是映在窗帘上的白日暖阳。

……这就到第二天早上了?

她下意识想撑地面爬起来,一碰就认出底下是自己钟爱的那条白狐毛软垫,再定睛一看,蛇尾果然盘了满地,乱糟糟一片。

看来应是大小姐趁着她刚睡着,就将她带回了寝殿,这副模样可不能让秦府人和罗烟纱看到。

收起蛇身,岳听溪坐起来,想了很久,也没明白大小姐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她只是微醺,又没有喝醉,双腿也没软,完全可以自己从客殿外走回来,再不济,还有大小姐搀扶吧?自己白日里因故多搀扶了她几次,她应该不介意礼尚往来。

百思不得解的事,岳听溪干脆放在一旁,和往常一样出去洗漱束发,再到观鱼小榭。

一夜过去,兴许她在意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观鱼小榭,岳听溪到地方时,秦溯流正在用早饭。

今日桌上却没有丰盛的菜品,只一碗漂浮着紫菜、虾皮与葱花的大馄饨,再一碟咸口的酥饼,并且已经只剩两块了。

岳听溪向大小姐打了声招呼,在她面前坐下,正犹豫要不要唤侍从上早食,就听秦溯流转头吩咐:“跟我一模一样的,速速为听溪姑娘上一份。酥饼换甜口的,要细沙馅。”

热气腾腾的虾肉大馄饨和酥饼很快摆在岳听溪面前,她刚喝了一口汤,就见大小姐挥袖屏退侍从,又筑起隔音屏障。

这是要讲正事了。

岳听溪继续喝汤吃馄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