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阿紫”了,但听溪姐姐并未与她相认,想来是顾虑种种,不愿提起,那么不论如何,她也不要坦白。
秦溯流自然不能像“阿紫”那样,撒个娇让听溪姐姐揉揉自己的脑袋,又或是为自己梳一下头发,只好将这份小小的难过压在心底。
而后睁开眼,声音温和又客气:“抱歉,我竟睡了过去。有劳听溪姑娘为我解寒毒。”
“小事儿,不过我只顾着解寒毒,你昏过去以后,还给你喂了止痛丹药。”岳听溪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听见秦溯流轻轻地笑了声。
“我不曾把药吐出来,便是潜意识和身体已经信任你了。”秦溯流道,“这是好事,只要听溪姑娘不给我喂毒,往后要是跟谁战斗,又或身受重伤,我也可后顾无忧。”
岳听溪咂了咂嘴,终究没把“这算哪门子后顾无忧”讲出来。
排尽寒毒,秦溯流自然要去洗浴和泡灵池疗伤,岳听溪暂时无事,也跟着一起去了。
不过她不打算下水,怕在水里泡舒服了,忍不住把蛇尾放出来,便只在岸上盘膝而坐,背过身陪着大小姐。
此处也*设有隔绝结界,她便直接问了:“先前,你为什么说玉琼门三长老也是谁人的傀儡?”
“我与他决斗的时候放了隔音屏障,问了他些问题。”秦溯流道,“一开始他不肯说,我便一点一点瓦解了他的战意与精神,逼得他吐露了些听起来跟所有人都无关的情报。”
她描述得平静,实则那是相当血腥的场面。
因着知晓观战的红尘馆之主本性暴虐,加上岳听溪不在场,她干脆对那三长老动用了自己在妖魔界被迫或主动习得的一些手段。
“……他透露了什么?”岳听溪有些紧张。
“秦家动向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这些人生怕秦家查到头上,搭上一个‘勾结通幽师’的罪名,便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进入红尘馆的倒霉蛋,让他用不会被怀疑的‘客人身份’,杀死馆中与赫蜃往来最密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