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来到秦溯流面前,岳听溪下意识将她上下打量一遍,未看到血迹,又吸了吸鼻子,很快发现了血腥味的源头。
她立即搀扶秦溯流来到空荡荡的“水月纱”成衣店,跟罗烟纱道了句“借用一下更衣房”,就匆忙带人过去。
“快把易容术解开!我知道你受伤了!”关上天字更衣房的大门,岳听溪催促,“伤在肚子上了?脏器有没有受损?”
秦溯流本不打算让她担心,奈何自己不怎么擅长疗伤法术,现实的身体也没有芥子冰轮幻境里那样能够快速自动愈合,只得吞服丹药止血,先用易容术和净污咒遮住伤口,等回家再处理,怎料还是被发现了。
她捂了一下位于左侧小腹的伤处,不确定地问:“不算很严重,已经止了血。听溪姑娘一定要看么?”
“外伤我还是有点处理经验的。”岳听溪答,“不过你要是不好意思,咱们就赶紧回去,让你家的医修来。”
按捺住想让岳听溪在这里给自己疗伤的冲动,秦溯流道:“先回家,那琵琶艺妓和你好友,现下都不大安全。”
跟玉琼门三长老进行生死决斗之前,她便悄悄把灰蛾留在了罗烟纱和琵琶艺妓身边保护,不然就连这天字更衣房也未必会进。
岳听溪的眼神顿时变得严肃,她一边搀扶秦溯流出去,一边传音问:“怎么,莫非是玉琼门输不起,要追杀她们?”
“并非玉琼门。”秦溯流摇头,“那三长老于玉琼门算不得重要,他恐怕亦是受人操控的傀儡。”
因着尚在秦府之外,多的话她也不再提了现下不是交流详情的好时机。
她们去更衣房期间,罗烟纱也试着跟琵琶艺妓说话。
“你日后打算去哪里?”她问,“对了,你还要从红尘馆赎身吧?我倒是可以借你些银两灵石。”
琵琶艺妓却保持沉默,呆呆地盯着手中琵琶。
罗烟纱只当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秦家大小姐果真雷厉风行,她们还没坐多久,就等到她获胜回来了。
于是她安抚道:“别担心,大小姐已经把伤害你的人解决了!你有一门自幼就习得的好手艺,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的。再不济,你跟我开成衣店也行,我给你发工钱。”
琵琶艺妓依然不语。
见她一直没什么反应,罗烟纱识趣地住了口,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就在这时,岳听溪和秦溯流从更衣房出来。
“走,回秦府。”即便不舍,外人面前,秦溯流还是坚定地“摆脱”了岳听溪扶在自己身上的手。
不能让听溪姐姐被人说闲话,尤其是……与她的。
听溪姐姐若也跟她一样记得前尘诸事详情,被传那种关系,听溪姐姐一定会觉得恶心吧。
罗烟纱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听要去秦府,忙从怀中取出储物袋:“我有飞行法器!”
“用不着,你们都坐我的飞轿吧。”秦溯流搁下话,径直朝传送阵赶去。
不久后,豪华飞轿自落剑平台腾空而起。
四个人正好将里头的座位坐满,但琵琶艺妓仍旧垂头不语。
罗烟纱有些担心,不由得看向岳听溪:“有什么安神的药丸吗?我实在有点担心白鹭……”
“白鹭”是琵琶艺妓的艺名。
“……她好像确实有点过于安静了。”岳听溪不确定地说,“难不成,她被下了药?或是施了什么法术?”
罗烟纱不太愿意往这方面想:“也不一定吧?我觉得她只是受了惊。”
“那是玉琼门的内功‘一日寒’。”闭目疗伤的秦溯流道,“凡人扛不住,只消被注入些许寒气,思维便会迟缓,继而行动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