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控制五年之久,成了一具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厌恶的事、说厌恶之言的提线木偶……我希望她能继续自由自在。”
她顿了顿,“倘若您和青玉山人都不反对,我便与她依照溪山妖族的规矩,拜天地与师长。”
“但她先前待你若即若离,并非像你心悦她那样在意你,而是出于一种责任。”岚空明却道,“你们双修了,于是她‘理应’对你负责。”
“现在似乎不是了。”秦溯流垂眸轻声道。
她能感觉得到。
“为娘也只是提醒罢了,你自己感受就好。”岚空明抚了抚她的头发,声音温柔,“为娘相信你的判断,但不论何时,若在她那里受了委屈,定要告诉为娘。”
那蛇妖贵客本就对溯流有恩情,上辈子又是溯流亏欠她一命,纵然秦家最不喜欠人情,可她作为一位母亲,到底还是担心女儿会因此献出性命。
不过,也怕女儿误会,她补充道:“岳听溪很好,为娘对她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她毕竟性情纯粹而率直,认定一人,便会一辈子相伴左右,你若抛下她,亦是对她的背叛。”
如此,女儿或许就不会轻易选择牺牲。
现下她们的神魂都在秦溯流的识海幻境内,母亲念头一起,秦溯流便已经明白了她全部的用意。
但她知晓上一辈总有自己的一套思考逻辑,并未道破,一如既往认真应了“好”,忍不住又抱了抱母亲。
“我也给您留一只灰蛾吧。”她伏在母亲肩头,撒娇似的呢喃,“我着实很想您,不见面的这些时日,若能偶尔通过灰蛾听见您的声音,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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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秦大小姐一起搭的神魂幻境还不错啊。”
去往巴蛇封印地的路上,谢芝随口评价,“看来这七日,你们对神魂的掌控及相关法术的运用已经修炼至娴熟了。”
“那可太好了!”岳听溪觉得这天平没必要骗自己,当即喜出望外。
“坏消息是,由于你在这方面的进步过于迅猛,我有点想让你提前试试夺舍了。”谢芝看向她,“怎么样,你可有准备好?”
岳听溪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离开理由居然成真了。
不过考虑到谢芝很早的时候就有意让她尝试感悟法则之力,她觉得此法器既然敢说,那便是有把握,于是点头:“行,但我得跟溯流讲一声,今天就算了?”
她昨晚还答应过大小姐,可以让她再体验一次蛇身变成她轮廓,说到就要做到。
就算她不详说缘由,谢芝也能猜个一二,当即玩味地笑了声,“你既是蛇妖,倒是确实能跟她多整点花样出来。”
岳听溪:?
她着实听不出是在夸还是在损,干脆不接话了,默默跟着谢芝前往溪山深处。
但没走两步,她就听谢芝主动问:“你认为要想夺舍一个人或者一个妖,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这是什么邪道问题。
想到自己没几日就要做这种邪道事,她还是认真思索一番,道出自己目前的理解:“在某一方面必须比对方更坚定,压过对方的意志。”
“那你觉得,入侵者的意志是什么?”谢芝却问起了蔺朝曜的事,“原本的蔺朝曜又为何会被压制?”
岳听溪哪知道,她跟原本的蔺朝曜唯一的交集,也就只有二十年前那场援救。
那时的蔺朝曜确实是个正常的孩子,温和知礼,山中幼妖虽然不敢太亲近他,但也不怕他,愿意给他摸摸脑袋或后背毛。
再依照蔺大小姐对兄长那句“斩尽世间秽浊”的惋惜之言,原本的蔺朝曜对于通幽师的态度,以及相依为命的两兄妹身上应当有的相似处,她觉得原本的蔺朝曜应该是道心坚定的正直者,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