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听溪也不与她修,就只是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折腾她。
待到夜尽天明,反而是一直暗中关注她们情况的青玉山人忍无可忍,开门将自家“拱人白菜”拎了出去。
“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何苦!”青玉山人头疼不已。
岳听溪此刻也讲不清楚了。
起先或许只是想略微鞭策一番,可一次又一次看到那人无波无澜的眼神与反应,她不知为何觉得委屈起来了。
那之后再做的举动,恐怕便是先前的秦溯流屡次恳求的“报复”吧。
却又舍不得真做得多过分,甚至比往常还要克制本能,唯恐真因迁怒伤了她。
她干脆直入正题:“我能不能像朔晗花那样,压制住世界意识的影响?”
青玉山人其实还想劝她两句,闻言便知她已经自己调理好了,叹了口气,接过话:“这很难。她的神魂够境界,但身体还不足以承受涂山镜澜与其它神魂消散之后涌出的巨量灵力,故而现在是世界意识将她的修为压制在了出窍中期,也就是她上一世所能承受的最高境界。”
“那孽障花的话不必听,它所谓的‘压制’不过是将世界意识的干涉隔绝,令人察觉不到罢了。长此以往,只会损害秦溯流的身体与神魂!”
“巨量灵力?它们能将阿沝提升到什么境界?”岳听溪皱眉。
“我寻谢芝算了算,差不多是渡劫中期。”青玉山人又叹气,“我本想请她帮忙先承担一部分灵力神明造物的灵力容纳量非同小可,怎料她却说早已与你定下神魂血契,被你炼化之前,她换不了主人!”
岳听溪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又仔细想了想,问:“那若是我也和阿沝定下神魂血契,她再通过我这个媒介,将多余灵力传给谢芝呢?”
“只是理论上可行,这会让你的神魂严重受损,危及性命!”青玉山人顿时严肃起来,“万万不可尝试!莫要当我危言耸听!”
“明白了,我此时的神魂境界还不够资格。”岳听溪反而抓到了她话中的情报,“您放心吧,修为迈入渡劫境之前,我不会轻易尝试。”
想起秦溯流还在卧房等自己,她转身回去,“我仍会下山陪她。是我把她带上溪山,却只能还给秦家一个无情道修士,我亦有责任。”
“你……唉!”青玉山人很清楚,自家白菜总爱揽责任,又犟得很,打定主意之后,怎么劝都没用。
回到卧房,岳听溪本想拿出治疗外伤的药给秦溯流喝,却发现她身上的一切痕迹都恢复如初,便又将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