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澜脑补出了一个满意的结论,于是点点头,很大度地看着她笑道:“没关系,你坐,干嘛站着?”
易如许也不推辞,又坐在了昨天那条凳子上,易于澜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就只见易如许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然后她就开始……玩游戏。
易于澜记得这个游戏的音效,他总觉得他应该不喜欢看见妹妹玩这个,至少他现在一见她玩就头疼。
“哥哥,不好意思,有朋友叫我一天了,我都没时间,现在就玩一小会儿。”
易如许很听话的向易于澜报备自己的游戏时间,易于澜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嗯。”
行吧,想玩就玩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队伍随后开了声音,里面的人说话时让易于澜觉得有些耳熟,他们似乎都认识妹妹,最主要的是,居然还有男人!
他胸口都要被堵得喘不过气来了,她居然还和男人玩游戏!
可是这又怎样?她怎么不能和男人玩游戏?自己就算是她哥也没道理管这么宽吧?而且他分明就已经想通了,妹妹就只能是妹妹,不能越红线。
易于澜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左手,思考自己能不能只用右手带她玩游戏,但是隐隐传来的头晕恶心又让他放弃了这一想法,而且,他手机好像找不到了。
对她来说,游戏里的野男人难道比他这个亲哥哥还要重要吗?
她怎么能把他晾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在游戏里打情骂俏?
易于澜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种酸到掉牙的东西,他思绪发散了一会,很快就又集中了注意力。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妹妹有这么强的占有欲?这真的非常不好。
今天还只是玩个游戏,要是下次她带来的是男朋友那该怎么办?难不成自己还要拆散他们吗?
……为什么不能拆散他们,自己哪点不比其他男人好?
易于澜越发觉得自己想法危险,于是赶紧撇掉了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努力引导自己往正常方向去思考。
妹妹是独立的,她有权利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没有资格要求她。
今天她人过来看望他了,那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哥哥的。
自我安慰到这,易于澜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他拿着年轻护士主动给他送来消磨时间的报纸开始看,今天一整天,第一次能认真看进去里面的字。
34·意乱
接下来的时间,易如许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白天偶尔不在,但晚上是一定会待在这里陪他过夜。
让她回去她也不回,怎么劝都死活不肯走,夜深了就埋头在他床边睡,睡得不舒服第二天也还是要来伏在他手边。
感觉和白天那种自己玩自己的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完全不同,一到夜里就黏他黏得特别厉害。
易于澜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太不对劲了,他心口都忍得发疼,明知道妹妹对他可能只是孺慕与依赖,可那种小孩子脾气……却让他很多次都忍不住想直接在医院里头把她给办了。
想抱着她,扒掉她的衣服,把人扔在床上狠狠蹂躏。
不听话?是不是只有你哥干哭你才肯听话?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但越是看妹妹表达出想亲近自己的模样,他就越是要忍不住,身体里的野兽嘶吼着,没一刻是安静下来的。
但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看着她连续两周守在这里陪他,易于澜说什么也在医院里住不下去了。
手术伤口基本已经长好,但骨头长好大概还需要三个月左右。他主动要医生给他做了一个全方面的检查,前后忙活一天,确认自己只需要定期回来复查以后,当晚就利落的办理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