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动情的‘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和那晚推心置腹说的‘你值得’就像戏子无情的谎言。
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来自没落王朝的失败者。
郭绵本可以就近找个酒店休息,却不知为何绕了一大圈回到这座已经被她賣掉的老宅。
雷喧接手时就跟她说过,只是名义上
持有,不会占用,而因为買賣不破租赁,程一诺的租赁合同没到期,所以郭真真搬走后他还在这儿住着。
前几天郭真真也被送到这儿避祸。
郭绵不觉得自己回来是为了找她。
院子里那棵三百岁的老橡樹都比她更值得依恋。
她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可视门锁才有回音。
“谁呀?”
是程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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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
郭绵准备卖掉老宅,郭真真却死活不肯搬家,理由五花八门,一天变好几次。
她有精神病史,郭绵不敢硬劝,只能慢慢磨。
磨了一个星期,郭真真才耐不住说了实话:“我把西厢房租出去了,租客和我很投缘,我们每天早上一起吃饭,晚上一起散步,有说不完的话,要是搬去跟你一起住,我们俩就要分开了。我可不談异地恋。”
见鬼的异地恋!郭绵的公寓里这儿也就五公里不到……
当然这不是重点。
“我在这儿陪你待了一个星期,怎么没见着他?”郭绵怀疑她发病了,幻想出这么一个人。
郭真真埋怨道:“就是因为你来,他才躲到宿舍去了呀!
郭绵:“……他躲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