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绵冲出去开了灯,只见她被张斐别烧鸡一样按在墙上。

“张斐松手!”

郭绵赶緊上前将她解救出来,撫着她的肩膀道:“活动活动看有没有受伤。”

“受伤了,很严重,胳膊快掉了

!”宋时疼得不敢动,一邊带着哭腔抱怨,一邊扭头搜寻施暴者:“誰是张斐?!”

“我是。”张斐本来被郭绵拨拉到一旁,说着话岔开两条大长腿往前一怼,凶神恶煞地看着她:“怎么的?”

宋时与他对视一眼便觉遍体生寒,連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揽着郭绵往后一转,驚恐地问:“这人誰啊?报警了嗎?”

“他是我请的保镖,待两三天就走。”郭绵安撫道。

“保镖?”宋时蓦地抬起头,緊张地问:“为什么要请保镖?有人威胁你嗎?是不是跟你申诉有关?”

郭绵搖搖头,正欲解释,却被一道不急不缓地声音抢了先。

“这么晚了,你又为什么到这儿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宋时再次扭头,只见一个身穿格子家居服,脚踩居家拖鞋的俊朗青年在门厅的拱门下立着,犹如深山雪中客,飘零江湖人,風姿非凡,气质出尘。和前面潦草凶悍的张斐就像在两个图层。

“八……”宋时见他在,心里踏实了很多,惊喜之下差点呼出他本名,想到有外人在,不可以泄露他的身份,連忙改口:“小八!你穿这身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两个月不见,你怎么變壮实了,皮肤也變白了,好帥啊!”

“帥?”胤禩皱眉。

宋时放开郭绵,转过身来朝他笑道:“帅的意思是玉树临風,风度翩翩!”

胤禩并不喜欢被人夸相貌,尤其不喜欢被当众夸。

在他看来,女人当众夸赞男人的相貌,和男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没什么区别。这种夸赞对被夸的人是种羞辱。

但他的感受是三百年前的世风民情造就的,和这个开放包容的时代并不相容,所以总被郭绵叫小古董。

他压下不快,面色柔和地说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快些说说你的事儿吧。”

“对,说完赶紧走!”张斐补了一句。

宋时的神色顿时又凝重起来,拉着郭绵的手道:“我不走!不管要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

像是怕郭绵心软答應,张斐恐吓道:“你不要命可以出门往车上撞,别在这里拖累别人。要是我的雇主为了给你挡子弹而丧命,你付得起我的佣金吗?”

“子弹???”宋时果然被吓得一哆嗦,随即却把包一扔,径直往客厅里冲。

客厅的家具已经被张斐重新擺布过,像个迷魂阵。

宋时越看越心惊,喊着‘真真阿姨’将整个公寓搜寻了一遍,最后回到客厅,白着脸急慌慌地问:“你把你妈都送出去避祸了,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儿?”

郭绵狠狠剜了张斐一眼,“少说话憋不死你吧?”

张斐擺摆手:“你赶紧把她弄走,不然加再多钱,我也不能保证你和你小舔狗的安全。”

“做好你的分内事,别的无需你管。”胤禩冷冷瞥了他一眼,跟着郭绵回到客厅。

谁也不知道那三个夺命枪手什么时候来。宋时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而以郭绵对她的了解,再瞒下去只会拖延时间。

于是她快速把来自三百年前的‘玉匣警示’说了一遍。

宋时见过关宇的玉匣,因而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信息,渾身止不住发抖。

“没事儿,这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郭绵抚着她地后背宽慰道,“以前我都是单打独斗,现在身边既有文臣又有武将,这一仗稳赢的。”

可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