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绵穿越前,胤禩的侍妾张姝为避嫌独居偏院,终日深居简出。郭绵到来后,小兰为防生变,特遣两名婆子日夜看守,禁其与婢女云珠外出。

这一日云珠听闻管家雅齐布卷款潜逃,恰逢福晋孕中无力理事,欲为张氏谋取管家之权。

是夜,月隐星沉,她趁婆子熟睡,悄然潜行至福晋院中。本欲藏身檐下水缸,待翌日福晋晨起时进言,却不料在暗夜中听尽一室旖旎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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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郭绵果真如她所言,未能踏出房门半步。

初尝情欲的男子,犹如出闸的猛兽,不知餍足。他将在朝堂博弈的城府、沙场征伐的狠劲,乃至夺嫡的全部智谋,尽数化作床笫间的攻势。一招一式暗藏机锋,进退之间尽是算计,逼得她退无可退,纠缠不休。他不知疲倦,亦不知羞,即便皮磨破、腿发软,仍执拗地索求无度。

至此,郭绵才深度共情那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人,悔啊!

到了穿来的第十三天,郭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独占大床,刚要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粘人精,心忽然往下一沉。

不对呀,今天难道不应该穿回去了吗?

该不会和胤禩做了真夫妻就回不去了吧?

天光蒙蒙,屋子里空无一人,四周寂静无声,她忐忑不安地跳下床,一瘸一拐地跑去打开房门。

小兰,小呱,小宋她们都在院子里井然有序的忙着。

“福晋醒了?”小兰搁下浇花的喷壶,笑吟吟迎上前,依着胤禩的嘱咐回禀:“貝勒爷正在书房绘后院改建的图样,特意吩咐奴婢,待福晋用早膳时唤他过来。”

郭绵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抬眼望天。

冬日的晨光来得迟,天色灰蒙蒙的,似阴云壓顶,又似一场未醒的魇梦。冷风掠过,激得她肌肤生寒,不自觉地环抱住双臂。

“风凉,福晋仔细身子。”小兰忙上前搀扶,“奴婢伺候您更衣可好?”

郭绵表情严峻地摇了摇头。

她很害怕被留下。十分担心胤禩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类似把她的生辰八字写在宗谱玉蝶上的事儿。

“去把贝勒爷请来,就说我有十萬火急的事儿要见他。”

小兰刚要应声,忽听‘哐当’一声檐下水缸的盖子猛然掀开,一身狼狈的云珠踉跄爬出,急声喊道:“小兰姐姐且慢!奴婢有要事禀告福晋!”

“你?!”小兰脸色骤变,“你是何时躲在此处的?莫非意图不轨?来人”

“且慢。”郭绵抬手制止,眸光微沉,“让她说。”

万一这件事跟她没能及时穿回去有关呢?

云珠踉跄着冲到郭绵面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福晋容禀!奴婢云珠,自幼入宫,初在尚衣监制衣,后调往延禧宫侍奉良主子。十三岁那年...”她顿了顿,苍白的脸颊泛起诡异的红晕,声音低下去,“被选为贝勒爷的试婚宫女……”

郭绵眸色骤然一沉,身子微微一晃。她平日里极看不惯别人下跪,此时也忘了叫起。

小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冷冷斥责:“贝勒爷并未亏待过你,你到福晋面前说这些,是想额外讨什么恩典?”

“奴婢不敢!”云珠诚惶诚恐地摆手,讨好地望着郭绵道:“只是听闻雅齐布走后福晋找不到管家的人,奴婢想为福晋举荐一人。”

“哦?”郭绵强壓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调整表情,以免吓得她不敢说一个要藏在缸里才能被自己看到的人,她身上藏着胤禩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是谁呀?”

“福晋,她其实早就疯了,贝勒爷是看她可怜,才把她带出宫的,她”小兰还想阻拦。

郭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