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崇拜他,只是以‘旅人’的角度来看,来都来了,能不去看看当地著名景点嗎?
“那就去。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只要我还不是皇父的心头大患,你就不会有事。”
我在,你即安。
郭绵皱眉道:“可那是在我是八福晋的前提下。万一有人拿我的身份做文章呢?那天,一定会有一些从小就熟悉嘉慧的人的在……”
胤禩笑着挠了挠她的手背:“我曾跟你说过,安亲王府只要不想被满门抄斩,就会想方设法杜绝所有意外。那天是会有些认识嘉慧的女眷出席,安亲王府对此早有安排,你舅母佟佳氏会一直陪在你身邊,她抚养嘉慧长大,是最熟悉嘉慧的人,又是后宫之首佟佳贵妃的亲姐姐,没人敢在她面前质疑你。”
如此郭绵总算放下心来,立即给太子妃回信。
第二天,她亲自去了趟隔壁,邀请四福晋那天结伴出行。
太子妃似乎有意孤立四福晋,但是她不能。两家是邻居,兄弟俩关系又好(至少明面上如此),要是妯娌俩出席同一个活动还不能相互通通气,在外人眼里就是不合。
顺便也向四福晋讨教一下比赛当天的注意事项。
四福晋爽快地和她约定了一起出门的时间,跟她详细说了比赛的流程和禮仪,才下午两三点钟,就要留她吃晚饭。
郭绵略作推拒,她也没有强留。大概是怕‘孕妇’在自家吃坏了肚子,出意外吧。
离开时,四福晋拿出早已备好的婴儿衣和百家被送给她,说是弘晖小时候用过的满人有给新生儿穿旧衣的习俗,因为旧衣被人穿过,带“人气”和“阳气”,能起到辟邪消灾的作用。
她还领着五岁的弘晖,和李氏、宋氏两个格格,亲自将郭绵送到门口。
郭绵一向是个自信爆棚的人,和她打了这一番交道下来,竟有些自卑。
她覺得四福晋热情周到有分寸,把四貝勒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个完美贤内助,和老四很配。天生是做皇后的料。
相较之下,八福晋完全不符合皇后的要求。
胤禩真的需要换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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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三天,郭绵坚决推掉了胤禩安排的娱乐活动,专心学习比赛当天的流程和禮仪、认识当天要应酬的亲戚,以及梳理亲戚之间复杂的姻亲关系。
到了比赛前一晚的亥时,胤禩她还在灯下复盘,不禁又感动又心疼,批衣下床来到她身边,劝道:“到了那天,凡事皆有奴才提醒着你,不必这么辛苦去背。就算出了錯也没什么,谁敢笑话你,我必让她在人前十倍百倍地出丑。”
“都是女眷,你堂堂一个贝勒,好意思为难人家?”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让你难堪就是打我的脸,我堂堂一个贝勒,被人打了脸还不反击,岂不窝囊?”
……得。你歪理一箩筐,我不跟你犟。
郭绵道:“礼仪方面出点錯确实无伤大雅,但我既然扮作郭絡罗嘉慧,必须对自家亲戚了如指掌,倘若弄错了尊卑长幼,不仅惹人心疑,还要被人背地里笑话。她们肯定说,八福晋徒有美貌没有脑子,八贝勒是个贪图美色的糊涂蛋。”
不堪做皇帝。
胤禩痴痴地盯着她道:“我就是。”
被郭绵拧了一下才改口:“不是,你不是没脑子,我也不是糊涂蛋。”
郭绵继续背族谱。
胤禩把那张纸抽走,对怒视过来的她说道:“其实你不必扮作别人,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做自己。我希望你不再把做八福晋当做工作,而是发自肺腑地接受这个身份,最好能享受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