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耐心,放下玉佩,起身向妻子伸出手:“走吧。”
郭绵下意识拦了一下温恒远,本能得想再争取一下:“温姐……”
她其实还懵着,不知如何转圜。
温恒远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柔声道:“祖传的东西轻易不要卖,留着是个念想。哪怕将来捐给国家,至少能去博物馆缅怀先人。你缺多少钱,找雷喧要吧,我会跟他交代好的。”
郭绵听罢面红耳赤,一下子就明白温肆为何生气了。
温恒远早前明里暗里帮了自己不知多少次,不计得失,不图回报,自己早应该明白,她境界超脱,非凡俗之辈,却愚钝不察,在她面前耍小聪明,确实落了下乘。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她心中一动,脱口便道:“实不相瞒,我遇到的麻烦多少钱都解决不了。我今天来是想寻求您和温先生的庇护。这玉佩也不是我的家传宝物,其实是为了投温先生所好,托朋友费尽心思寻来的。”
说到后面,她眼里已闪着悔恨的泪光。
但温肆丝毫不为所动。
他像是朱笔勾魂的阎王,凡被他圈了名字的,无论如何伸冤求饶,绝无送回阳间的可能。
因为他从来最恨狡诈不诚之人。
多年前,他曾有个表面谦恭敦厚,实则野心勃勃、阴险狡诈的异母弟弟,深受其害。
他尤其不能容忍这种人蒙蔽自己至亲至爱之人。
那个异母弟弟迷惑了他的亲弟弟,使他的亲弟弟与他为敌,并教唆他的生母一起背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