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夫人不再唤婆子,又对琼兮笑道:“你尽管把这里当你自己家一样,有什么事就来寻我,若是这小子欺负了你,千万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说完,含笑看了扶羡一眼道:“得了,这时光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方夫人一众人浩荡走了,琼兮一脸懵逼。
貌似她从未与她见过吧,为何这样热情
当然,此时屋内仅剩的扶羡,自然是不会为她解惑的。
与其他新郎官比,他回来的算早了,不仅因为众人晓得他这身体正虚着,而且今日来的宾客其实不多。
按理文人之首林家与武将头子镇北公府联姻,场面该是极大的,只是今日喜宴的场面却并不如何大,只因如今镇北公生死未卜,其弟更是马革裹尸还没过多久,镇北公府还在热孝里,若非老镇北公怕自己撑不了太久,也决计不会选这个节骨眼让孙子成亲。
扶羡回来是想与琼兮摊牌的他不喜欢她,也不求她像别人家的夫人一般帮他解忧,只盼她在他办完事之前老老实实的别出幺蛾子,待得了时机,他自然会与她和离,从此各安天命。
当然,她若不愿,他也不强求,就算顶着镇北公世子夫人的名头他也无所谓不过他以为她应当是十分乐意的,毕竟这么些年,京里谁不晓得林家三姑娘喜欢当今三殿下呢?若是别的姑娘他可能没那么肯定,可琼兮不同,上辈子他是见惯了她的“执着”,嫁了人也还是心心念念着三殿下,从未变过心意的。
想到这,扶羡深深的瞧了琼兮一眼,转身去耳放沐浴了。
琼兮感受得到扶羡对她的厌烦,虽不知这厌烦从何而来大抵他是个深情的男子,有了喜欢的女人就不屑再瞧别人了。
又或许是她这些年在外头的草包花痴名声,令他不喜的
这些琼兮倒不如何在意,她本来也没想着和他真的过下去,且他看起来脾气挺差劲的,却也他忍耐着自己的不耐烦,好歹把流程走完不是
可见或许他俩可以达成协议,日后互不相干,各过各的。
洞房花烛夜,本该是人生最该喜乐的四事之一,可如今镇北公府的新房里的气氛,却是十分尴尬不知扶羡尴尬不尴尬,反正琼兮是尴尬到窒息了。
扶羡洗漱完,琼兮也用完了饭,正好去沐浴,虽则现下正是寒冬日,可折腾了一整日,身上也出了些虚汗,还是洗一洗才能舒爽些。
她毕竟才穿来没多久,不大适应丫鬟侍候,便早早遣了丫头们出去,等收拾妥当才发觉现下滞待解决的大问题他俩如何睡。
琼兮不愿意日后嫁给个陌生人,里头还夹了一层不愿要公用黄瓜的意思,别人她说不准,这世子都伤成这模样了,总不能再洞房了吧?
可今日一见,他面上虽带了许多病容,脚步也虚浮的很,可,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之前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故,便也未思考过对策,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是接受不了
第一回见面就干这事,扶羡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可不会这样以为,他毕竟在这样的环境长大,让他体谅自己,似乎有些艰难。
虽则她在十分开放的时代长大,把这个当成一夜情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她这个身体才十五岁啊!这搁她那个时代都得进监狱了,而且太早了对身体也不好,她还想长长久久的活着呢,可不能糟蹋自己。
所以,说来说去,她到底该……咋整呢?
琼兮在耳房磨磨蹭蹭了一个多时辰,万分艰难进了卧房可卧房并未有预想中的男人。
奇怪,去恭房了吗?
不管如何,总之琼兮是大大的舒了口气,一会儿她先睡下,睡着了总不好再做什么,能躲一时是一时。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