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章。

真是孽缘,哪里都能遇到。

刚才还感叹他身材好,确实是好,昨晚亲手确认过的,实实在在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胸肌臀大肌一样不少,肌肉线条流畅,放松的时候软滑回弹,用力的时候崩得跟砖块一样硬邦邦。

看他冷漠的眼神,应该是没认出她……吧?

昨晚黑灯瞎火的,今早她又跑得快。

宋甜柒厚着脸皮,假装无事发生的关心:“这位同志怎么戴着口罩。”

齐鸣章眼神瞥过来,像是一把刀,半晌,他吐出四个冷冰冰的字:“鼻梁受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甜柒听出几分咬牙切齿来。

她哦了声,尴尬到脚趾抓地。

是受伤了,还是她打的。

往后缩的时候,脚腕使劲,脚踝处传来锥心的痛,一抽一抽的,她眉头微蹙了下。

方才情况紧急,没有顾上脚腕,应该是伤着了。

郝建国还在乐呵呵的:“小宋同志,今天是我们误会你了,你实在是女中豪杰啊,之前是有练过吗……”

“刺啦”

齐鸣章的凳子挪动的声响打断郝建国的话。

他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子站的笔直,几步走到宋甜柒跟前,右腿后撤半步蹲下,眸光锁在她的脚踝上:“脱了。”

第八章 很好玩吗?

宋甜柒一双猫眼瞪大,差点被他的突然逼近吓得跳起来,思绪短路,懵然:“什么?”

男人低着头,发丝微垂,完全挡住眉眼。

宋甜柒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语气冷清:“你脚不是受伤了?我看看严不严重。”

她有些不解,前世她听见的有关于齐鸣章的消息,都说他是个冷漠矜贵的人。

更有传闻,说他是个没有感情的精密机器,在最危险的战事,血浸湿了军装,也挺直脊背,扣子整整齐齐扣到最上面一颗。

年少就立下无数战功,他是有自己的傲气的。

这样的人,竟然会蹲在她脚边,要帮她看脚?

郝建国一拍脑袋,也关心道:“瞧我,没注意到我们的大英雄受伤了,还是年轻人细心一点。

小宋同志,你不要怕,他可是军中的一把好手,他们做突击队员的时候,遇到突发情况,伤口都是自己紧急处理的。

我敢说,一些医生的手法都没有他好。”

安抚完宋甜柒,郝建国叫来一个小警察:“去我办公室,左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有半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

脚上的疼痛确实难耐,宋甜柒乖乖把鞋袜褪去,露出白嫩的小脚,脚踝红胀肿大,骤然碰上接触冷空气,秀气的脚趾抓了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齐鸣章握住她的脚,手指在红肿处按了按:“脱臼了。”

宋甜柒抽了口气。

他的指侧有枪茧,硬邦邦的,还刺挠。

在接收到齐鸣章不带情绪瞥来的一眼时,她眨眼:“有点疼。”

男人收回眼刀,眼睫垂下,专注的看着她的伤处。

这个角度,她甚至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

这个男人,浑身冒着冷气,头发却难得的细软,让她想起自己以前养的小狗,是只小金毛,一身厚实的毛发,暖烘烘的,最喜欢在她脚边打滚撒娇,是那段时间她心灵的寄托。

可惜,还没满岁,就被裴安书发疯掐死了。

说起来,齐鸣章比裴安书好了太多。

他有责任心,能力出众,有自己的事业,如今才二十五岁,已经是正团级干部,前途一片光明。

作为军人,他是保护人民的人,有着本能的怜悯心,战友去世后,能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