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戛纳电影节漫长的历史上,很少有“双金”的诞生,能拿到“最佳导演奖”,同时拿到“金棕榈奖”的影片屈指可数。

像池影现在拿到了“最佳导演奖”,就意味着评审会的态度也很直白我们认可你的才华,但是我们不认同你的电影!

池影明白,像戛纳的话,或许更多的是青睐那种表现人文关怀的艺术电影,她甚至已经猜到,今天最后能拿到“金棕榈奖”的会是哪部影片了。

等池影款款走上台去,从大卫林奇手上接过手工铸造的“最佳导演奖”玻璃奖杯的时候,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尊奖杯。

戛纳“最佳导演奖”的奖杯,是从今年才开始使用定制款玻璃奖杯的,由法国圣路易水晶工坊手工制作。

在透明的玻璃板中嵌入了24K金蚀刻的棕榈叶脉络,叶尖向右上角舒展,寓意着“生长”。奖杯的顶部铭刻着“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中部是获奖年份“2001”,底部则是池影自己的名字“ChiYing”。

池影举起这座奖杯,向在场所有观众展示了一下,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感言:

“非常感谢戛纳评审会颁给我这个奖项。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各位合作伙伴,没有他们的倾力奉献,我也没办法完成这部电影。

这部《西行》是我自从拍电影以来,拍摄得最放肆、最自我的一部影片。

1998年的时候,我从电影学院毕业,那时候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商业片导演’。

其实98年是华国电影的寒冬季节,那一年全国的观影人次只有5.7亿人次。也许在座的诸位听到这个数字,会觉得非常惊人了。但是我们的国家有14亿人口,这个数字意味着全国有60%的人一年到头都不会走进电影院一次。

很多地方电影院在不停的关闭,电影市场不断在萎缩,普通大众已经不把电影作为他们的主要娱乐形式,他们会待在家里看电视,去蹦迪,去唱卡拉ok……却唯独不会选择电影来获得放松愉悦。

很多人离开了这个行业,也有人在苦苦坚守,电影甚至已经成为少数人的圈地自嗨。

我毕业那年,也几乎离开了这个行业。是我的恩师把我拖了回来,她告诉我,‘你是如此的有才华,你应该为华国电影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是的,总要有人去坚守,总要有人去尽力!

我之所以选择成为一名商业片导演,是因为我们至少要让自己能在这个行业里生存下去。

今时今日,很多华国电影人仍然在为生存而战,为热爱而战。

我们试图让观众们回到电影院里去,无数华国电影人竭尽全力地在做着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