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你这么蠢,就该遂了你的意,让你溺死在那湖里。”

“你说什么?”

季晚被迫扬起下巴,错愕地看着男人,眼尾瞬间染上一丝红意。

顾北烬的寒眸之中毫无波澜:“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真是令人失望。”

"你真是蠢得可怜。"

男人冷漠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季晚的耳畔,她心中一阵阵紧缩,酸楚感如潮水般涌上鼻腔。

她遭受傅星辰的算计,被推入湖中,竟然还被指责为愚蠢。

季晚紧握床单,手指因用力过度而麻木,她迎视着男人冷漠的眼神,心如坠冰窟。

顾北烬冷哼一声,语气不善:"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

季晚深吸一口气,胸腔颤抖。她垂下眼眸,苦涩地勾起嘴角:"是啊,你说得对,我是蠢,不然又怎么会嫁给你?"

她原本以为这男人只是玩心太重,心并不坏,但他刚刚的话无疑给了她重重一击。

她的丈夫,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冷血无情得多。

看到他对她遭人陷害、险些丧命的事无动于衷,甚至指责她罪有应得,季晚的话激起了顾北烬心中的郁气。

他猩红的眼眸中寒气翻涌,手指顺着她的下颔下移,冰凉的手指瞬间掐住她的脖颈。

"嫁给我,就这么委屈你了?"

他阴沉可怖的眼神让季晚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浑身战栗,后背发凉,甚至怀疑那场坠湖的意外也与他有关。

季晚眼中的惊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凉意。她倔强地冷声开口:

"顾北烬,我们离婚吧。"

顾北烬的寒眸未动,仿佛怔住般,他一字一句地逼问:"你再说一遍。"

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季晚的双眸涨红,但她加重了语调:

"我说,我们离婚。"

"离婚?"

顾北烬的眼底透出无尽的寒凉,薄唇却勾起残忍的笑,"你休想!"

季晚被猛地推开,无力地趴在病床上,咳嗽声连连,仿佛全身的神经都在剧烈地抽搐着疼痛。

顾北烬站在床前,气势汹汹,厉声喝道:“你这么想摆脱我?有种就再死一次试试!顾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这女人,真是软硬不吃!现在竟然还想用死来逼我离婚!

男人愤怒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季晚的心也随之越来越冷。

她以为在湖中挣扎求生时已经尝尽了痛苦,但现在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她的心比泡在冰冷的湖水里还要寒冷。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顾北烬离开了。

季晚费力地用手臂支撑起身体,艰难地坐起身来。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长睫轻颤,微微侧头,看着那一束遥不可及的光,眼中满是悲凉。

嫁给顾北烬,是她这一生中最为后悔的决定。

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同时也低估了傅星辰对他的重要性。

在傅星辰面前,她的生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一想到要与这样的人共度余生,她就感到无尽的悲哀。

仿佛整个人生都陷入了黑暗,再也看不到希望。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顾北烬都没有再出现。

季晚独自躺在病床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等待。当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时,她的心跳加速,整个人紧绷起来。

“你醒啦?”护士的声音传来,季晚心中的紧张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她低声应了一句,自觉地把手伸出去让护士打针。

小护士一边调整输液管,一边问道:

“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