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拿捏得恰到好处,根本不像是个会蠢到去寻死的人。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坠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季晚。

顾北烬越想,压在喉头深处的郁结就越深,纷乱的情绪分外磨人。

男人眼尾熬得猩红,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低头紧捏着眉心。

恍惚间,他似乎还能想到八年前在一场宴会上初见季晚的模样。

女人穿一身耀眼流苏白裙,出落得温婉端庄,即便是对他这个不受人待见的纨绔也报之以笑脸。

那时的他才遭受人生重创,又处处被顾承舟压着。

一时间成了京都豪门最讽刺的笑话。

人人斥他风流纨绔。

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大都贪慕权贵钱财,没有半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