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各走各的路。
在路过一个湿滑的阶梯时,她那时也是体力不济,脚下一滑,整个人险些摔得坠地的时候,身后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掌,牢牢地将她托住。
夜色黑沉,男人的黑色帽檐遮住了大半容颜,季晚只记得他起身时低沉说了一句小心,便留给她一道扬长而去的背影。
她站在被墨色染黑的台阶上,也是像今天这般,久久地凝视着男人孤傲冷清的背影。
四周仿佛只有黑色,唯独他手里提着的一盏灯,微微点亮一丝光芒。
季晚记不清上山的路有多艰难,只记得再往前走人烟稀少,两人一灯,就这么一前一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心照不宣地往山顶的方向爬去。
直到登顶,远方天际鱼肚白中破出一抹橙色日出,她自始至终也没看清那个男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