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月信时,她一点冰凉的东西都不能吃,好不容易月信结束了,她让膳房的人给她弄一碗清凉解暑的甜羹。

小顺子很快给她弄来一份冰镇西瓜跟莲子银耳羹,她不过是被翻两次牌子,如今只要不是极其稀有的山珍海味,膳房的人都会给她弄来,平日里她这里连块冰块都没有,屋内跟个烤炉似的,热得要命,现在她每天能有十几斤的冰块,远不到冰山解热的程度,不过聊胜于无,果然还是得得宠。

要是皇上又很久不翻她牌子,这种待遇持续不了多久,她心里清楚得很,四阿哥胤禛是在康熙十七年出生,也就是四年后她才有第一个孩子,在这四年里,她还是得多争宠。

到了傍晚,天黑下来,日落而歇,用过晚膳的方鱼跟盼柳两人在房间内都准备收拾床铺睡下了,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弄得侧目过去。

盼柳去开门,见是敬事房的福公公,很是诧异:“福公公,这么晚了,可是皇上翻我家小主牌子了?”

“可不是嘛,皇上突然翻小主的牌子,我就赶紧带着人过来了,盼柳姑娘,你跟你家小主说我们已在宫门候着,还请小主上轿,别让皇上久等。”

方鱼住的只是一单间,福公公说的话她已经听到,盼柳关上房门后她便示意盼柳给她简单盘个头发。

半刻钟后,方鱼坐进敬事房的轿子。

她上一次被翻牌子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皇上的后宫目前人还不算多,小主嫔妃加起来才二十多个,许是这样,他才会记得她。

等她到乾清宫沐浴净身后被抬回寝殿,皇上已经在等她,这是头一回他等她,皇上示意奴才们都出去。

寝殿内的几盏鎏金蟠枝烛台燃起的烛火散发着柔光,一时静默,方鱼琢磨着该说什么时,只听见皇上先开口问她他赐给她的药膏是否日日涂抹。

方鱼瞪他一眼,红着脸否认道:“皇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药膏,哪来的药膏,我什么都没见着。”

康熙只觉得乌雅氏整个人灵动得很,声音格外娇嗲,他岂会看不出她这是在害羞,他凑到她耳边,唇边贴着她耳垂,忽然张口咬一口。

“皇上!”

“怎么,就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嘛,那舒软膏是一等一的好用,见效很快,抹上一两日就能恢复如初,不见红肿,不过眼见为实,我要亲自看看是不是恢复如初。”

方鱼下意识地裹紧被子,觉得皇上这人还挺荤素不忌的,跟他比起来,她这个现代人含蓄多了。

康熙想把被子拿掉,两人开始拉扯,他吻上她的唇,寸寸围剿,到后面她整个人软下来,他轻而易举地得逞。

“看来是好了。”

“虽然是好了,但皇上还是得轻点,我怕疼。”

“娇气。”

康熙见身下的女子轻笑,主动往他怀里拱了拱,脸颊泛着酡红,像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引人采摘,他低头亲她,她仰着脖子配合,他气息变得滚烫起来。

他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方鱼只觉得自己身子骨要散架了,到后面,皇上何时叫水的,她都不知道。

方鱼醒来时,难得皇上还躺在她旁边,人还没醒,她看一眼窗边,天还没亮,她刚翻动一下,腰就被箍住。

“皇上,是我吵醒了你吗?”

“嗯。”

方鱼没觉得不好意思,她问他是不是要起来了。

康熙睁眼,昨晚折腾得太过,乌雅氏的身上还有不少痕迹,她皮肤白皙娇嫩,一点青紫在她肌肤上就很显眼。

方鱼被盯着,两人挨得很近,她脑子一懵就主动轻啄一下他的薄唇。

“不许再闹,今晚我再召你。”

她真不是那个意思,她略囧,脸埋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