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两人都不说话。

“快说,不然你们就站在这站两个时辰。”

两人小时候都被额娘罚站过,他们都不想被罚站,于是争着开口,互相指责对方。

方鱼听明白了,这两人出去城外狩猎,都看中一只兔子,都说是自己先看到的,互不相让有了口舌之争,这才打起来,她有点无语,就为这点小事打起来,他们真是闲的。

“胤祝,你是哥哥,你该让着弟弟,一只野兔而已,非要闹到动手的地步,你让额娘怎么说你。”

胤祝不满道:“额娘,我要让着哥哥,还要让着弟弟,我谁都要让,到底凭什么?是我先看到的,也是我先射中的,胤禵不该跟我这个哥哥抢,是他不懂长幼有序。”

“额娘,是我先看到的,我的箭先射出去的,六哥非要跟我抢,我不需要他让我,因为那是我先看到的我先看到,那就是我的。”

“那是我先看到的。”

两人又当着她的面吵起来,方鱼觉得这是小事,就看着他们吵,懒得劝和,她甚至想捂上耳朵,当着她的面,他们不敢动手,一个劲地吵。

方鱼都忍不住心想这两孩子究竟随了谁。

胤祝跟胤禵吵着吵着声音就小下去,主要额娘不劝他们,渐渐无声,不过还是瞪着对方。

“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方鱼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胤祝跟胤禵走出景仁宫,两人看对方一眼后异口同声道:“额娘是不是生气了?”

“都怪六哥,我是弟弟,你是该让着我。”

胤祝看着已经快跟他一样高的弟弟,他听额娘说自己小时候体弱多病,身子不好,他比四哥矮,如今十四弟也快要长高过他,反正就他最矮,一个比自己长得高的弟弟,他凭什么让着他。

“那弟弟还应该听哥哥的话呢,没见你听我的话。”

因为六哥常常跟他玩在一块,不像四哥天天在户部忙,如今又被皇阿玛派去赈灾,胤禵在六哥面前自然就放肆自在许多,对六哥的话听得没那么多。

“你也没有兄长的样子。”

胤祝瞪圆眼睛:“我没有兄长的样子,谁带你去狩猎的,谁带你出宫玩的,是谁跟在我屁股后面的。”

好吧,胤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六哥是最愿意带他玩的人,他笑着一只手搭在六哥肩膀上:“好啦好啦,弟弟错了,弟弟不应该跟六哥争那只兔子,最后还让那只兔子跑掉了,六哥别生我的气,你看你把我打的,好几天都好不了。”

“那是你欠揍。”

“我都跟六哥道歉了,六哥,你也得顺着台阶下来。”

“你跟我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吗?”

胤禵说道:“你必须得原谅我,我们可是亲兄弟,都是从额娘肚子里出来的。”

胤祝没好气地用手肘撞他。

“走,我们去酒楼。”

“不去。”

胤禵拉着胤祝出宫去酒楼。

景仁宫这边,奴才给方鱼禀报,说是六阿哥跟十四阿哥勾肩搭背地离开,看上去是和好了。

方鱼心里骂两个熊孩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吵吵闹闹,一点都不稳重。

不过兄弟两的事情,她身为额娘也不该管那么多,吵不散的才是兄弟之情。

夏日炎热,方鱼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起了疹子,疹子不多,但她还是叫了太医。

太医给她两瓶药膏,让她按时涂抹。

盼柳见她起红疹,忙让内务府再多送冰块过来。

皇上过来看她,担忧道:“这是又受热了?内务府那帮人是不是少给你冰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