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现在请你离开,否则我报警。”
白昼行的手缓缓垂下,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熄灭。
“好,我走。但早餐记得吃,你胃不好……”
关上门,我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
虾饺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是我熟悉的味道。
以前他拍戏再忙,也会记得给我做。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助发来的消息。
【祁总,白先生刚刚订购了永久标记清除手术的术前抑制剂。】
我猛地站起身,拉开门冲出去。
白昼行还站在电梯前,听到声音转过身。
看到我出来,他眼睛一亮。
“阿宴?”
“你疯了吗?”
我抓住他的衣领。
“永久标记清除手术成功率不到50%,失败的Alpha会直接死亡!”
如今的社会进步,终身标记的清除不一定要omega做手术。
只要终身标记的Alpha信息素彻底消失,omega腺体残留的信息素慢慢便会退去。
只不过omega做手术成功率为100%,而Alpha做手术成功率只有50%。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腕,笑了。
“你还在乎我。”
“我是在提醒你别做傻事!”
“不是傻事。”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腕。
“如果清除标记能让你不再恨我,值得一试。”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
他松开我走进去,在门关上前轻声说。
“阿宴,这次换我等你。”
09
我最终没有阻止白昼行做那个手术。
但当他苍白着脸躺在医院时,我还是去了。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后遗症是永久性的。
他再也无法释放信息素了。
这对一个Alpha来说,无异于阉割。
“值得吗?”
我站在病床边问他。
白昼行虚弱地笑了笑。
“比起你受过的伤,这算什么。”
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瘦削的脸上,我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在颁奖典礼上紧张到忘词的青年演员。
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会在我害羞低头时偷偷勾我的手指。
“阿宴……”
手指上传来熟悉的力量。
他轻声唤我。
“能给我讲个故事吗?就像以前我失眠时那样……”
我沉默片刻,拿起床头的书。
读到一半时,发现他睡着了。
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像个无害的大男孩。
我轻轻合上书,起身离开。
却在门口被医生拦住。
“祁先生,白先生术前留了遗嘱,如果他手术失败,他名下所有财产都将转到您名下。”
我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