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仪式上,张助突然凑到我耳边。
“祁总,白先生又来了,在楼下站了一上午。”
我看向窗外。
纽约的初雪刚停,白昼行只穿着一件单薄风衣站在雪地里,手里捧着一束蓝玫瑰。
这三个月,他从国内追到国外,从酒店追到公司,像疯了一样。
“不用管他。”
我转身走向宴会厅中央。
酒过三巡,一位金发Alpha凑过来搭讪。
他是当地有名的科技新贵,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表现出明显兴趣。
“祁,今晚有空共进晚餐吗?”
他递来一杯红酒,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释放出来。
我正要婉拒,余光瞥见白昼行不知何时闯进了宴会厅,正死死盯着这边。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见我看过去,他立刻大步走来。
“阿宴。”
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们谈谈。”
那位Alpha识趣地退开。
我冷眼看着白昼行。
“白影帝擅闯私人宴会,不怕被保安请出去?”
“我投资了这场宴会。”
他苦笑。
“这是我能想到的接近你的方式。”
我这才注意到他胸前别着主办方的胸牌。
三个月不见,他倒是学会耍手段了。
“有什么事直说。”
白昼行突然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发疼。
“阿宴,我和乐乐没什么的。”
“所以呢?”
我抽回手。
“你现在是来吃回头草了?”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不,阿宴,你知道的,我从未想过和你分开。”
宴会厅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我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在片场角落给我发语音说好想你的少年。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白昼行,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平静地说。
“你回去吧。”
07
白昼行没有回去。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出现在我生活的每个角落。
我晨跑,他就在后面跟着;我去咖啡厅,他就坐在邻桌;甚至我公寓楼下,他也能整夜整夜地站着。
直到某天深夜,我加班回家,发现他醉倒在我公寓门口,手里攥着一枚戒指。
那是我当初扔掉的婚戒。
“阿宴……”
他醉眼朦胧地抓住我的裤脚。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蹲下身,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混合着紊乱的雪松信息素。
作为一个Alpha,放任自己的信息素失控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在自毁。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