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一半才幡然醒觉:真做啊?

他感觉钟晏慈玩他跟玩狗似的,先晾了他半天让他以为自己被耍了,再让他去酒店给他希望,等进了酒店又挨了一顿暴揍。现在还让他洗澡,他凭什么这么听话?

顾嘉则恼羞成怒,把花洒关了,顶着一身泡沫抱起双臂。他就不洗,钟晏慈自己看着办吧。

但是。

但是……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十几秒,又哗啦哗啦响了起来。听说钟晏慈是个死洁癖,让让他算了。

顾嘉则一边内心挣扎一边把自己洗涮干净,卡在四分五十九秒走了出来,半情不愿道:“洗完”

剩下的半个音突然忘了怎么发。

巨大的落地窗前,黑色的皮质扶手椅慢吞吞地转过来。窗外日色将沉,无数栋玻璃大厦伫立在夕阳下,如置身于橘红色的密林。对方的面容在刺眼的光晕中变得模糊而虚幻,领口微松,喉结半露,双腿随意地交搭。

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看见他居高临下地靠在椅背上,神色冷淡,却性感得要命。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将一只方形的小薄片丢过来,声音轻慢:

“自己戴上,不用我提醒吧。”

顾嘉则慌忙接住,扯了好几下才撕开。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脑子却开始不由自主地走神。

医疗技术这么发达,真给他骗过来撅折了也能接回去,问题不大!

酒店自带的套不太合适,哪怕是最大的款也有点小了。顾嘉则对自己的尺寸颇有自信,躁动难耐地观察着钟晏慈的神情。然而钟晏慈只是微俯下身,无动于衷地捋了两把,比工作了三十年的男科医生还波澜不惊。

而顾嘉则却像屁股上突然着火的狗,尾巴根还被攥得动弹不得的那种。

室内只剩下水声和塑料的细微摩擦声。透过透明的塑料,他能看见对方手背上绷出的青蓝色血管,几乎有种冷清的意味,格外叫人心痒。顾嘉则呼吸急促,干脆自己抓着钟晏慈的手顶弄起来,薄薄的手套在动作间噗噗作响。

他手心湿润,全是汗,钟晏慈本就打算随便捋几下意思意思,渐渐有些不耐了:“别发浪了。”

顾嘉则抬头,不驯的面容带着点儿可怜的痴态,手倒是没抓那么紧了。钟晏慈挣出手,在那根颇没礼貌的玩意上抽了一巴掌,问,“还做不做?”

顾嘉则没反应过来似的张张唇,胯间的小顾倒是回答了他,将薄膜瞬间撑得不成样子。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寂。

“……”好吧。是他高估顾嘉则了,“那我走了。”

钟晏慈站起身,将一次性手套摘下来,随手丢进垃圾桶。顾嘉则瞪着眼,终于反应过来。

“别走!我平时不这样,今天可能……今天……”顾嘉则一时语塞,只觉丢人丢得无以复加,装也装不动了,里子面子一概不要地扑上来大喊,“等我一下,我还能再来!!我,我给你舔!”

刚起身的钟晏慈就这么被按了回去,看顾嘉则一边慌不择路唇齿并用地来扯他的拉链。倒不是他挣不开,而是耳边刚刚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解锁成就‘First Semen’,成就系统已自动激活,奖励A级BUFF阿弗洛狄特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