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激素达到了极高的水平,每个毛孔都不由自主地渗出快意,心脏跳得极快,肋膜都被震得发痛:这次他们可是一起冲的线,钟晏慈现在不爽透了吧?

这样想着,顾嘉则脸上的笑意也真心了许多。他把手套一拽,笑嘻嘻地走到钟晏慈身边,语气暧昧,毫不在意两人正暴露在数万人的目光下:“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钟晏慈也跟着笑了,笑完没什么感情道:“怕你把血溅我车上。”

赛事委员会尚未明确禁止脱轨行为,但在翼装摩托的时代,抄近道无疑意味着自杀。运气好会死得很齐整,运气不好会死得很别致。顾嘉则听完,桀骜的眉眼顿时黑沉,不过想到对方肯定是因为没赢过自己才这么说的,他又自信地笑起来:“怎么会。同时过线可是很罕见的,要不要来抱一下?”

他嘴上是询问的意思,却毫不客气地张开双臂,将钟晏慈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当着无数记者和观众的面,钟晏慈忍住了将人踹开的冲动,却听对方在他的耳边喑哑道:“你说的,我拿到金牌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可别反悔。”

他故意把声音放得又低又沉,隐隐带着气泡似的,让钟晏慈不由自主地活动了一下骨节。看在积分的面子上,他配合地问:“你想要什么?”

“想要……”

顾嘉则略微朝他倾过身,嘴唇微动,旋即咧到了耳根,“想干你。”

他存心恶心他的,当着这么多镜头,钟晏慈就是想扇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半分钟后的星网头条。没想到对方依旧神色冷淡,毫不意外,就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好。”

好?好什么?

顾嘉则浑身的肌肉都僵了一下,搭在钟晏慈身上的双臂凝住了一样,被对方略带嫌恶地撕下来不是,钟晏慈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听错了吧?等会,这里面有哪个字能空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