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自由后,她下床走到衣柜随便选了套衣服穿上,随后走到书桌旁,翻找出自己的身份证带上。
抬手拿出抽屉里的安眠药,走到床边俯身看着谢霁月,注意到他眼皮底下的挣扎转动的眼珠,倒出两粒丢进嘴里,混着水渡进了他的口中。
容烟惊了一下,“还是你狠。其实就算他醒也没事啊,反正他又打不过我。”
苏雩风站直身体擦了擦嘴,却摇了摇头,“谢霁月的状态不对,正面碰上不是最好的选择。”
又拿出医药箱,开始给他的脖子和脑袋止血。
“小玉儿你可真的是,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就该让他自生自灭!”容烟无奈,却也没有阻止。
苏雩风嘴唇紧抿。
事后回想,她隐隐觉得谢霁月最后的举止好像是故意为之的,因为他似乎早就听到了容烟的脚步声。
而且,谢霁月如果真要囚禁她,为什么驱走了所有人却偏偏遗漏了容烟呢?
苏雩风心口万千情绪翻涌,还隐隐有个不妙的猜测,却没有说出来。
苏雩风绑好绷带,抽出纸擦拭手指上的血迹,注意到他逐渐平缓的呼吸,转身走向容烟,“小烟儿,走,上三楼。”
“怎么往三楼跑?”
容烟疑惑,脚步却诚实地跟在苏雩风身后走。
“一会你上楼就知道了。”
苏雩风没多解释,路过客房时,还顺手拿走了摄像头。
爬上三楼,容烟这才注意到走廊尽头封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立刻紧紧地抓住苏雩风的手,目瞪口呆:“谢霁月真的疯了!”
苏雩风推开了画室的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有谢霁月知道怎么打开这些铁门出去,而我们贸然尝试,失败了只会给铁门加上第二层锁。”
“我们来画室就能逃出去吗?”
“总要试试。”
画室是溪园里独属于她的地方,谢霁月能做的手脚不多,也不会比她更了解这里。
苏雩风走到墙头柜,蹲下身打开柜门,伸手摸黑往墙边摸,手指一寸一寸地摸过去,突然眼睛一亮:找到了!
她用力按下去。
苏雩风回头就喊,“小烟儿,手机!”
听到喊声,容烟立刻拿出手机,眼睛噔地亮了起来,“小玉儿,有信号了!”
苏雩风也松了口气。
她也没想到曾经无意间留的后手,还真的帮上了自己。
信号一来,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容烟震惊地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人的,“是晏秋,接吗?”
苏雩风沉吟:“接。”
十分钟后,晏秋就到了。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个帮手和一车工具。
门外,司马淅拿着电锯正在开一楼铁门,容烟站在屋里一脸嫌弃地催促,“你动作能不能快点,开了门都这么慢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司马淅瞥了她一眼,他现在正忙着,不和小女子计较。
容烟憋了一肚子的火,哪怕司马淅不和她斗嘴,她也停不下来。但骂了好一通跟唱独角戏似的,又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便问:“说起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十分钟,从哪来的能这么快?
司马淅将切断的铁棍丢开,手臂上的肌肉微鼓,语气不善:“问晏秋。”
容烟看了眼站在门外始终一言不发的人。
脸上面无表情,周身萦绕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和怒火,似乎谁一靠近,就会被烧得灰飞烟灭。
她可不敢去惹这样的晏秋,顿时有些发怵地收回了视线。
又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对这个话题没反应的苏雩风,假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