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林云溪神色讥讽的打断,“你接下来不会还想说,要想破解这大凶之兆,就要好好的把你供起来,听你的话吧?”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沈青禾没搭理她,转身就走。

是不是胡说八道,今晚子时就知道了。

林云溪见她真的走了,还有些不放心,竟抬脚追了出去。一路追到大门口,见沈青禾正在和喜婆说话,喜婆表情十分夸张,但到底还是跟着沈青禾走了。

在她的吩咐下,喜车,嫁妆,全都跟着调头,浩浩荡荡的朝着最热闹的街道走去。

林云溪不放心,朝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了一声,“跟上去看看,她要干嘛?”

其实沈青禾也没干嘛,只是带着一帮人去住客栈去了。

方才她从正门进了裴家,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办,都在原地待着。林云溪忙着内院的事,竟也没让人安排这些接亲的下人。

沈青禾出来后,直接让坐立不安的喜婆跟着自己走。

去了客栈,沈青禾很大方,拿出二百两银票换成碎银子,挨个打赏。让他们嘴巴该松的时候就松一点,人家问什么,他们也适当的说一点,别太死板。

首辅病重,表姑娘当家,新娘进不去门,被撵出来这种话也是可以说的。

安置好那些人,沈青禾让人打了水,卸了钗环,换了一身寻常的衣衫,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完全不把眼前的这点刁难放在眼里。

林云溪的人回去后,将沈青禾这边的情况如实说了。

听闻她住客栈,林云溪讥讽的扬了一下嘴角,“她还真指望我去叩首不成?真是痴心妄想!”

若不是祖母有顾虑,担心表哥的病情会反复,她刚才就直接让人把她扭送回南江了。

沈家忘恩负义,那样的人家能养出什么好女儿来?

林云溪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想着等过几天表哥病情稳妥了,怎么也要把人赶出京城才心安。

老夫人见她回来,问起了沈青禾的事,“只是安置一下,怎么去了那么久?”

林云溪一脸愁云的说,“祖母,沈姑娘心气高,非要住表哥的院子,断然不肯住别处。我说不行,她就带着下人去住客栈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别管她了,她爱住哪住哪,以后休想再进裴家的门。”

林云溪微微低着头,看似认真聆听,但其实是为了不让老夫人看到她上扬的嘴角。

……

沈青禾吃饱喝足后,一觉睡到了深夜,然后被重重的敲门声惊醒。

她起身,听见门外是喜婆的惊呼声,便打开了门。但一步冲进来的不是喜婆,而是林云溪,她想抓沈青禾的衣服,却被沈青禾一脚给踹了出去。

林云溪一屁股摔在地上,闷哼一声,还未开口,就见房门在自己的眼前关上。

她顾不上疼,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拍门,“沈青禾,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我表哥怎么忽然又病重了?”

屋里没人应声,林云溪正要砸门时,一旁的喜婆提醒道,“表姑娘,沈小姐让您想想今天她说的话,想不起来的话,她是不会见你的。”

林云溪一顿,扭脸朝着喜婆恶狠狠的说道,“你到底是谁家的下人?”

喜婆被凶的一愣,原本有些心虚的,但一想到沈青禾的话又扬起了头。

夫人可说了,凡是今天跟着她离开的人,全都无偿归还卖身契,而且额外还有赏银。

而且沈青禾来到客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银子实打实的发下去,尤其是喜婆拿的更多,直接奉沈青禾为主。

“沈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