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长街的时候，林云溪便让马车在僻静地方停下来，然后带着沈青禾去逛街。

长街的确很热闹，沈青禾从前走过很多遍。当初她初入林家，为了增加收入，卖了林家两个不善经营的庄子，又补贴自己的嫁妆，在长街买两个店铺做生意。

为了这两个铺子，她每天都要分几个时辰跑来长街观察店面，只为选出最优选的好店铺，因为林家亏损不得，所以她格外上心，在惊心挑出两个铺面后，两家都卖胭脂在搭一些香料卖。

但两家卖的胭脂同质不同色，香料也从未撞过一样的。这家挑完去那家，看不上那家的再回这家来，不管在哪一家买，都是主家赚钱。

沈青禾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她店里卖的胭脂成色的确很好。制作胭脂的手艺人，更是她从别的地方高价挖来的。

别的地方逛的兴致缺缺，最后才去了这两家店，但沈青禾一进去就发现，不管是掌柜的还是店小二，全都换了人。

但仔细想想，这也很正常，以姜沐雪那样小心眼的性子，自己这个正主都死了，她怎么还会留着自己用过的下人用？

来京之后，沈青禾让大黑去找过林府，打听到了一些事。

那个林墨川还算有良心，自己死了以后，从前用过的丫鬟和小厮，他全都给了卖身契，放他们回家了，并没有留在府里由姜沐雪磋磨。

至于店里的人，他们都是有手艺有本事的人，离开胭脂铺，照样能找到活路，倒也不用担心。

沈青禾试了几款胭脂，短短几个月而已，除了不愁卖的几款，有些胭脂的质量就已经严重下滑，和从前的东西只是神似，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而且店里还没了一些色号的胭脂，腾出了柜面，上了金银首饰。

现在店里卖的花里胡哨的，首饰的款式也是随大流，没有一点与众不同，失去了从前的别致。

眼下或许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时间一长，这店要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