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姜沐雪都没听见,只听请了那女人的确叫沈青禾,和那个死去的女人同名同姓。
姜沐雪心口一震,站起来就往书房走。
原本是一个院子,轻易不得有外人进来,但书房门口却还守着一个下人。
姜沐雪才靠近,那下人就拦住了她,“夫人,将军正在休息,您不能擅入。”
姜沐雪道,“我有要事与他说。”
“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就隔着门,还有什么通报的必要吗?
分明是不想见她。
姜沐雪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告诉他,我来是为了沈青禾的事。”
闻言,下人转身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一抹低沉的声音,“阿昌,让她进来。”
阿昌当即推开了门,恭敬道,“夫人,请!”
姜沐雪瞪了阿昌一眼,然后才走进去。
屋内,林墨川在书桌旁坐着,本是春光好天,人人都换上了薄衣衫,可林墨川一个武将身上的衣物比姜沐雪一个女子的都要厚。
当日林墨川和姜沐雪同时中毒,但姜沐雪一直防备着,所以中毒比较浅,吃完药后便没了大碍。只是林墨川中毒比较深,过了三个月还是有残毒,大夫说至少在将养半年才能恢复如初。
没等姜沐雪开口,林墨川便先开了口,“你又想拿沈青禾做什么文章?”
姜沐雪露出一脸的委屈,“夫君,我不是拿她做文章,我是真的有事。”
林墨川神色冷漠的问,“到底什么事?”
姜沐雪见他没多少耐心,便如实说道,“今日我听到一个风声,裴淮裴首辅好像活过来了,官眷们都在忙着送礼,我有些琢磨不定,特来问问你。”
林墨川目露讥讽,“这有什么难定的,照着寻常的样式送过去就妥了,府上有早年送礼的礼单,难道这你也不知道?”
姜沐雪语气淡淡的道,“夫君,送礼不难,难得是这件事比较稀奇。裴首辅此番苏醒是因为冲喜,而那冲喜的夫人是从南江来的。”
林墨川抬眸看她,眸光里闪过一抹黯色,“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首辅的夫人叫沈青禾!”
咔嚓一声,林墨川手里的笔一下被他用力折断。
“沈青禾!!”
他吃了惊,姜沐雪反而平静了下来,“是啊,裴首辅的表妹将冲喜的新婚夫人赶出府邸,后又去客栈三步一叩首的去请,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夫君,这件事难就难在这了,这个相同的名字闹得沸沸扬扬,我担心是有人故意做局,更怕送错了会连累你。”
沈青禾死后,姜沐雪原本以为万事大吉,她会成为林墨川的夫人,他们二人中间再无隔阂。可没想到沈青禾死前反扑留了一手,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说,更是把她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真面目给戳穿了。
林墨川是从逆境中爬起来的,本就极为在乎他的权势,沈青禾死后,裴淮一脉的文官疯狂的上奏弹劾,导致他失了一些圣心。
他原本就恼怒,但娶她做平妻的事是他自己亲口允诺的,他不好对她生怒,却借着她对付沈青禾的手段对她生厌。
现在京城里又出现了一个沈青禾,虽然只是同名,但姜沐雪却想借着这件事重新挽回林墨川的心。
第10章 捏住他的命脉
“夫君,莫非裴首辅根本没有病重,而是借着病重的幌子暗中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姜沐雪没怀疑过这个沈青禾会是林家死去的沈青禾,因为她当日亲自查验过沈青禾的尸身,死的透透的,根本不可能复活。
而且沈青禾的尸身还是她亲自盯着烧毁的,从头到尾根本不可能给别人机会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