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就感觉自己还处在酥软状态的双腿被分开提起。
他头皮一麻,立刻抬眼看去,身上那人哪里还是陈砚,宋乘辉那张辨识度极高的俊脸正居高临下阴沉沉的对着他。
我操!
李峻安吓得一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周围漆黑一片,没开空调的房间里甚至比室外还要冷一些,然而他身上却微微冒出一层薄汗,在被子里热的发闷。
抚着狂跳不已的胸口,李峻安不自在的动了动双腿,内裤里濡湿的触感让他心情极其复杂。
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这阵子累的每天回来几乎都是倒头就睡,根本没心思想这些。
做春梦他能理解,梦到陈砚也很正常,毕竟今天见到了,又是昔日的性幻想对象。想起梦中旖旎,他心里甚至还有些难耐,胯下也蠢蠢欲动。但再想到梦里最后宋乘辉看着他饱含欲望的阴沉眼神,他半硬起来的鸡巴瞬间萎了。
好好一个春梦让这个狗逼强奸犯毁了。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没怎么再想起的糟心事,今天一个梦又把他打回原形。
李峻安裹着棉睡衣沉着脸,大半夜的蹲在厕所洗内裤,心里把宋乘辉翻来覆去的骂了几百遍。
这也直接导致他再次躺上床烙煎饼一样好久才睡着,第二天早上差点没起来,上班的时候也是精神不振,刻意强撑着才不至于哈欠连天,还好今天来的基本都是老客,他反倒稍闲一些,其他两人忙的也没注意到他的萎靡。
一直到晚上下了班,三人锁了门一起往外走的时候,阿哲才想起来和他们说这周末晚上总部年会的事。
李峻安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全当去混顿饭吃也未尝不可。但当听到具体地点的时候,他因为困倦垂着的眼皮不由微颤一下,脸上表情未变,脑子里却生生清醒了几分。
无他,年会地点是市中心比较有名的一个高端娱乐酒店,他还被称作李少的时候去过几次,是他们那帮人里其中一个的家族产业,方便带当时还是未成年的他们进去喝酒开趴。
他那时和蒋涵关系最好,其他人也就平时吃喝说几句。现在他甚至连很多人的名字都记不太全,这个人自然也不例外,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这人应该是姓严,他叔叔在市委当什么官,出手很大方,每次去都让他们随便玩。
李峻安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压根不打算去。谁知道会不会在那里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想想前两次的倒霉经历,他是真不想再冒险了。
往旁边走了两步,他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心里还在寻思找个什么理由不去,就听阿哲说年会必须参加,和门店年终奖挂钩。
这垃圾公司真他妈神经病。
李峻安撇开头呼出一口烟气暗骂。
本来就打算年后离职的他无所谓自己怎样,但是如果缺席会影响到阿哲和小峰,他就有些过意不去了。毕竟这两个月里他就打打杂混混死工资,两人没为难过他,在工作上也对他挺照顾。
低头夹着烟,他心里烦闷。
而旁边小峰还在缠着阿哲问年会上的活动,阿哲一边回应,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得被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白发青年吸引过去这一头泛着茶色的白毛还是当时试漂染颜色的时候无意中漂出来的,意外的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