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手指收紧,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李峻安,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李峻安一下子笑出声:“耐心?你之前按着我肏的时候可看不出来你有什么耐心。而且”他顿了顿:“陈砚,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想要掌控我的一切?”感觉到钳在手腕上的力气依旧没有松懈半分,他声音不由转冷:“给我松手!”说着手臂用力,甩开了陈砚的钳制。
还没走出几步,手臂又被人扯住,这次他早有防备,手臂猛地抬起先一步躲开,忍无可忍,他握紧拳头转身就揍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陈砚被他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下颌上,指节撞击骨骼的闷响混着水珠飞溅的声响在浴室炸开。陈砚偏过头,舌尖顶了顶发麻的侧脸,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李峻安指骨上沾着血珠,不知道是谁的。
“李峻安,”陈砚抬手蹭掉嘴角的血迹,突然低笑出声,“你倒是长本事了。”话音未落,他猛地扣住李峻安再次挥拳的手腕,膝盖顶向他腿弯。李峻安踉跄着撞上洗手台边缘,腰侧被硌得生疼,他咽下闷痛,借着惯性抬脚踹向陈砚小腹,却被陈砚侧身避开,他乘势扭了身子抄起洗手台上的玻璃杯往陈砚头上砸去。
陈砚瞳孔猛缩,偏了下头,卡着他手臂撞在墙上,李峻安手臂一麻,手中握不住的杯子脱手掉在地上,碎片飞溅,陈砚眼底最后一丝克制终于崩断。
两人激烈的拉扯间,李峻安脚踝的旧伤猛地撞到柜脚,他眼前一黑,不受控的软了下腿,马上被陈砚扣住手腕狠狠摁在了墙上,后背重重撞在瓷砖上。
他闷哼一声,眼神发狠,盯着陈砚低喘嘲讽道:“怎么?被戳中痛处就发疯?”
“只要再晚去两分钟,你猜何司御的人会不会直接把你绑走?”陈砚膝盖抵进他腿间,呼吸急促,气息烫的惊人:“还是说,你原本就是想跟他们走?”
李峻安额角轻跳,压根不想接他的话,还能活动的手扣着他手臂用力,企图把他掀到一边。
陈砚眼神骤然一冷,手指收紧,似要将他捏碎:“他们那样对你,你还想从这逃走?”他冷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如刀:“你宁愿被他们抓回去锁在床上,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闭嘴!”李峻安胸口剧烈起伏,爆发出一股大力把他掀开,瞪着他眼尾发红:“陈砚,你以为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是,我是喜欢过你。但我现在发现,你根本不配!你和蒋涵,和严释辛、何司御都一样,令人恶心!”
被他推得后撤几步的陈砚扶着浴室门站稳身子,低着头,垂下的额发遮住眉眼。浴室里只剩水龙头的滴答声,混着两人粗重的喘息。
陈砚喉间突然溢出一声低笑,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弦音,好像瞬间就变得冷静又残酷。他垂眸整理袖扣,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无踪。
"你说得对。"他说,慢条斯理抚平衬衫褶皱,陈砚声音像淬了冰,脸上却带了笑意:“是我管的太多了。”
转身拉开浴室门,他捞起沙发上的衣服,没有再看李峻安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候在走廊的助理见陈砚冷着一张脸出来,刚迎上去,就看他抬手示意:“以后饭菜送到房间,不许他出房间一步。”
早已预料到结局的助理心里轻轻叹口气,跟着他走下楼。
即将走到门口,陈砚突然停了下来,助理听到他语气平静的开口:“之前让你找的人让他不用来了。”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楼上接着说道:“这周还是带他去,到时候多带两个人看着他。”
“……好的,少爷。”
陈砚坐上车的时候,心里的想法疯狂又残忍。
确实不该浪费精力驯养一只野兽,他想。
从那晚李峻安醉酒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