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工已经做好饭离开了,楼下饭菜的香气隐隐飘上来,但他一点胃口都没有,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黯淡的天色下,别墅前路上的灯光隐在在绿化带里,影影绰绰。他远远看到又走过一个人,那人指尖忽明忽灭的微弱火光,他有些发僵的手下意识伸到兜里,却摸了个空。

李峻安动作一顿,眉头微蹙,叹了口气,终于直起身,转身向房间内走去。

这和之前在严释辛那里有什么两样?自己也总不能在这里蹭吃蹭喝躲一辈子。

李峻安没什么心思吃饭,他扒了两口已经凉透的饭菜。吃完刚收拾掉,没什么事做的他还在擦桌子,门居然被敲响了,看了看手机,晚上快10点了,他一下子警惕起来。

会是谁?

正迟疑间,眼镜助理的声音传进来:“李先生,是我。”

李峻安轻舒一口气,过去开了门。

让他没想到的是,先进来的反而是带着一身淡淡酒气的陈砚。

(再一次滑跪)最近有点卡文,删改了好几遍不太满意,抱歉现在才发上来o(╥﹏╥)o下次更文3月11日不会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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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门并不是李峻安打开的,他刚把手搭在把手上,门就已经朝外拉开了。

陈砚面上表情很淡,开门的动作却有些重,带着寒气的夜风一下子卷进来,让李峻安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有看站在门内的人一眼,他大步走进来,微乱的额前碎发扫过眉骨,露出轮廓锋利的侧脸线条。他一身低调却明显出自高端定制款的正装,冷灰色剪裁得体的长款大衣裹住他挺拔的身形,下摆随着动作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

虽然带着酒气,但他步子很稳,除了脸颊上有些发红,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

走到厅中沙发边站定,陈砚抬手解开外套,腕骨从袖口露出一截,白皙有力,隐隐露出点藏匿其中的肌肉线条。他半抬起的双眸罩在灯影下,显得瞳色极深,像一潭裹着碎冰的静水。

“李先生,抱歉打扰到您了。”助理关了门,跟在后面急急走进来接了他脱下的外套,对李峻安说道:“今天这边附近有个酒会,少爷喝了些酒,身体不太舒服,今晚要歇在这里了。”

站在一边的李峻安手上还提着抹布,被这个突发情况搞得有点蒙,看着背对他手上不疾不徐解着领带的陈砚,他下意识回道:“啊?噢……好的。”

自从上次两人闹得有点不欢而散之后,陈砚没再到这来过了,在这待了快一个月不甚自在的李峻安刚刚本来还拿不定什么时候离开,今晚的突然造访倒让他当即决定等明天找机会和陈砚当面谈谈。

听到他说话,陈砚侧了侧脸,余光瞥到他手里的抹布,动作一顿,突然低笑一声,带着股意味不明的态度说:“你还真是勤快。”他慢条斯理地将领带扯松,喉结在敞开的领口下滚动,声音里带着酒精浸泡过的沙哑,“昔日飞扬跋扈的李少,也学会做这种事了?”

李峻安的手指猛地攥紧抹布,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他避开陈砚的视线,声音有些干涩:“只是随手收拾。”

陈砚忽然转身朝他走来,脚步依然沉稳,却逼得李峻安不得不后退半步。带着酒气的体温笼罩过来,他伸手握住李峻安攥着抹布的手腕,指尖烫得惊人:“这么冷的天,手都冻红了。”

李峻安触电般抽回手,动作有点大,他身形不稳,后背撞上玄关柜子。陈砚却顺势撑住柜面,将他困在方寸之间,呼吸间的威士忌气息裹着雪松香,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怎么?上次在床上拽着我的手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拘谨。”

那晚混乱的记忆突然涌上来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滚烫的掌心,还有被他纳入身体时的还有些温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