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自己老实听话当他们的玩具?拿他爸做威胁?
做梦去吧!一群杂碎。
这世界上最不缺坐以待毙的孬种,但不包括他李峻安。他该吃吃该喝喝,连身上外敷内敷的药都没拒绝,几天下来除了还依旧有些酸痛无力,身上的青紫和肿痛已经消了大半,甚至因为之前昼伏夜出作息导致的睡眠不足都缓解了一些。
房间里早被他翻了个遍,除了生活必需品,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柜子、抽屉里空空如也。
门一直锁着,只有那个女人来送饭的时候才会打开,她放下东西就走,等他吃完后再回来收拾。
李峻安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但毕竟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正常人几天不说话都要疯,女人自以为关心的找他搭过几次话贴了冷屁股,再后来进来也只是默不作声,却隐隐带了不屑又轻视的神色,可惜李峻安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自然也毫不在意。
转眼间小半个月过去,这天晚上照例准时过来的女人放下东西就锁了门出去,她似乎在门口接了个电话,隔着门听不太清她说了些什么,脚步渐远。这一次她耽搁了挺久,等再次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李峻安已经躺在床上裹成一团,被子缓缓起伏,呼吸声悠长,看样子是睡着了。
在这些高门宅子里伺候得久了,什么腌臜事她见得多了,知道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向来都是跟着这些主家们走的。但想起刚刚那通电话,目光往床上又悄悄瞄了眼,她心里啐了口,手上动作却麻利,收拾好带了门离开。
下了楼收拾干净,没一会就听见门口传来的门锁电子音,她急忙擦了擦手迎过去,取了两双拖鞋过来:“少爷,何少爷。”
严释辛和何司御两人一前一后说着话走了进来。
“……别提了,这几天被我妈压着参加了两次内邀宴会,场面话都快说吐了。”
“蒋涵呢?”何司御脱了外套问。
“老宋家那边今天不是有个酒会吗,他肯定要去的。”
“……是冲着宋乘辉的那个表妹杨歆去的吧?”
严释辛挑眉:“大概率是。不过上次在白金翰他和宋乘辉不是闹得不太愉快有点误会,这次受邀估计也是给个台阶下吧。”
“……”何司御突然听他提起白金翰,心思自然一路转到了这里藏着的那个人身上,他瞟了眼楼上,低笑一声:“说起来和他第一次见就是在白金翰,屁股是真好摸。他人呢?”
“白金翰?他怎么可能去过那里,你记错了吧?”严释辛疑惑,说着看了一眼正端着东西走过来的女人:“余姐。”
“是,少爷。”余姐弯腰放下两杯热茶水:“按少爷的吩咐,晚上他只吃了一碗白粥,刚刚已经睡了。”
“睡了?”何司御看了看表:“这才9点不到。”
严释辛见怪不怪:“有什么要紧。”他吩咐余姐去休息,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在白金翰见的他?”
“就你刚刚说的那次…… 他给宋乘辉跑代驾,被我走错包厢碰上了。那天就想办了他,可惜宋乘辉不是提前回去了,我又不可能和正在气头上的宋少要人,别提多憋火了。”何司御对那晚的情形记忆犹新,这阵子没发泄过的下身都有些蠢蠢欲动。
“谁能想到那天有人带了个不懂事的进去,偏偏就让宋乘辉喝了那杯酒,还让蒋涵背了黑锅。”严释辛回忆起那天宋乘辉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发憷,转念想到后来被他们揪出来的那个人已经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他又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眼神阴冷,清俊的脸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轻蔑:“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真是找死。”
“查到背后是谁了吗?别给弄死了。”何司御斜了他一眼:“我可不相信一个混到白金翰里面工作的人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