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忆断断续续的,他甚至还不太记得被严释辛和何司御两人从浴室架着出来后发生的事,但下体私密部位明显的不适感让他不难猜到自己后来经历了什么。
操他妈的这群畜生!
李峻安胸口剧烈起伏,下意识就要翻身下床,然而猛然起身的动作因为身体的强烈抗议让他看起来也只是在床上弹动了一下,软被下顿时传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身上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僵硬的躺在床上,努力适应那股天旋地转的晕眩感。
好不容易缓解了一些,皮肤上的柔滑的触感才让他察觉到被子下的浑身赤裸,还没来得及感到别扭,自己温顺懵懂地被陌生人拉开大腿上药的画面紧跟着闯入了脑中。捏着被子的手一下子收紧了,他颤抖地垂着眼,嗡叫着冲到脑子的羞耻感让他克制不住地绷起了下颌,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漫上来一丝薄红,但涌上来的热度没有持续几秒又很快褪了下去,他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
这一身青紫暧昧的痕迹轻而易举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别人的眼中,对李峻安来说有痛苦、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怒恨交加。
他瞪着天花板的眼睛充血发红,心里咬牙切齿的恨不能马上生撕了那三个狗逼。
扯着发肿的喉咙呼哧呼哧喘了好一会粗气,李峻安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理智回笼后的第一时间,就着不怎么亮堂的光线,他打起精神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四周环境。
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半亮不亮雾蒙蒙的,似是早晨又像黄昏,但足以让他看清屋子里的样子。陌生的房间,干净得不像人住过的,家具陈设一览无余,看装修布局不像是在酒店,更像是私宅。
他的手机、钥匙等贴身的东西全部不见了,连衣服裤子也没了踪影,想都不用想是被谁拿走了。
李峻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周围安静的要命,连窗外都听不见什么声音。这房间里除了墙角处那个显眼的闪着细小红光的监控,看不到任何电子设备,对时间概念的缺失让他有些茫然,有一种自己还在梦境里的恍惚感。
不过他的思绪很快被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干瘪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被忽略许久的饥饿感这时候开始彰显起自己的存在来。
强撑着还酸软的身体,他慢慢坐了起来,努力不碰到身上伤处,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做的艰难,不得不停下来斜倚在床边,打消了下床去找点食物的想法。
看到床边柜子上遗留的小半瓶水,李峻安伸手探去,迫不及待地几口灌完,但胃里勉强被填满的饱腹感只保持了几分钟,饿的发晕的感觉又叫嚣起来。胃里空荡荡的,偶尔传来一阵带着酸痛的声响。他呼吸轻浅而急促,闭着眼靠在床头,眉心微微挤在一起,拥着被揉得发皱的被子神色萎靡。
突然门外响起轻微克制的脚步声,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李峻安头皮发麻,他还没忘记刚刚那个令人作呕的噩梦,猛地睁开眼,他高度紧张地盯向一点点打开的房门,额头的冷汗细细地冒了出来。
一个低眉顺眼木着脸的女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走了进来,她身材微胖,衣着整洁干净,将手里的碗放在他手边柜子上。
李峻安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冷眼看着她的动作,身上肌肉紧绷。
然而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行为,弯腰把他随手扔在地上的空瓶子捡起来,转身走出去带上了门。
他像只炸毛的猫紧盯着门再次关上,目光马上移到了那碗不断散发着米香的白粥上,没有太多迟疑,他挪了挪身子伸手端了过来。
以往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清粥在此刻对他而言就像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三两口下去碗就见了底,意犹未尽的把唇上的最后一点残羹卷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