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寻雩意识到了严重性,应道:“好。”
封锦到现在都怀疑哪儿有那么巧的事,陆弦还有薛寻雩一来,就撞上了吴秉义。
封锦追求薛寻雩也没遮掩,他知道吴家可能该调查的都调查了,但让薛寻雩跟吴家正面交锋是另一回事。
“小弦他……”
“江揽在呢,放心吧。”封锦拉开后车门送他上去。
大厅内
“庸莲若有得罪,还请江总海涵。”吴秉义沉声,指的是江揽中止跟吴家合作的事情。
“那倒没有。”江揽淡淡,“只是最近知道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吴老先生听说过……爱心孤儿院吗?”
吴秉义的瞳孔快速颤了下,这使得他的双眼在一瞬间很认真地盯着江揽,那张脸虽然还在笑,但幽暗粘腻的气息像是看不见的蟒,将人绞紧。
“江总。”吴秉义坐实了心中的猜想,知道江揽一定掌握了什么,如此也不用继续装腔作势,他向前一步,嗓音很低,“陈年往事,拿出来肯定一身的灰,能不看就别看。”
江揽稍微俯身迎上,空气中的两股强悍气场在无声角斗,“那不行,因为我发现这些事情背后关乎我父母车祸的真相。”
吴秉义骇然地瞪大眼睛,“还有这种事?”
江揽缓慢回答:“您以后会知道的。”
吴庸莲闻言一颗心不由得下沉,他不确定江揽到底知道了多少。
吴秉义跟着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来,“你父亲……可惜了,如果活着……”
“没有如果。”江揽打断,“可我一定会报仇。”
吴秉义抬手拍了拍江揽的肩膀,笑意已然淡去很多,都是聪明人,话到这份上,吴秉义就知道吴庸莲顶不住了。
“对了,这是我干儿子,吴呈。”随着吴秉义的介绍,一个中年男人抬步上前,四十来岁,五官平常,但眼珠转动间带着一股邪气。
江揽颔首,表示见过了。
吴呈刚站在前面,吴庸莲的脸色就变了,是那种深深压抑的憋屈。
江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觉得有点儿意思。
吴庸莲的名字听着低调温和,实则寄托了吴秉义极大的希望,他们那些人,总喜欢藏点儿,单看吴庸莲这些年掌控吴家半数的资源就能知道,吴秉义对他很上心,可天赋这种东西,有时候就看基因给不给面子,吴庸莲不具备莲之高洁灵秀,倒是沾点儿“平庸”,吴秉义老了,人若是老了,就会胡思乱想,很容易被情绪裹挟,做出一些错误判断。
江揽牵住陆弦的手,感到微凉,小声说:“我让王衡送你回去?”
陆弦摇头:“跟你一起。”
吴庸莲这阵子都顾不上封锦,连想近距离同薛寻雩交谈的念头也没了,眼神落在吴呈身上,恨不能戳出一个洞。
吴庸莲近期的表现的确糟糕,吴秉义想再找个左膀右臂,情有可原,但时机不凑巧,吴秉义恐怕怎么没想到,江揽给他憋了个大的。
江揽没耽误正事,又见了几个合作商,然后把剩下的事宜交给封锦,打算带陆弦回去。
吴家人跟着他们一道出来。
吴呈的野心几乎写在脸上,一直在见缝插针地跟江揽说话,谈到了之前的项目,说他有新的看法,如果江揽有兴趣,可以重新拟定企划案发给王特助。
江揽一手揽着陆弦,挡在一侧将他跟其他人隔开。
陆弦可能是晚上站的有点儿久,这阵子脚步虚浮,双腿酸软。
江揽能察觉到,所以耐心没那么好。
王衡开车过来,吴呈看到了,立刻加快步伐去拉车门,可还没靠近,双脚忽然就动不了了,他猛地低头,眼底闪过惊慌。
荆棘将他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