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蓝知道陆弦什么想法,岑极曾经不告而别过一次,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成熟,心里想法比现在多,分开也好,省的待在一起疏解不开,反而将岑极压垮,如今贺蓝想着,岑极一定舍不得他再等第二个五年。

Omega的生命力没Alpha那么顽强活盛,腺体一旦出问题就是迈向终点线,岑极知道这点。

“封锦那晚不是拿走了样品吗?出结果了没?”岑极问。

江揽:“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他拿过湿巾擦了擦手,“赵闫峰呢?还活着没?”

“活得好好的。”岑极说,“三天吃一顿,盘子都舔的锃亮,一点儿没浪费。”

江揽:“嗯,我不信他嘴巴能一直那么硬。”

赵闫峰越是不吐,越是证明里面有东西,不会冤枉他。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陆弦揉了揉眼睛,江揽要带他回去。

“行。”出了餐厅门贺蓝说:“有空再约。”

“嗯。”江揽点头,陆弦则坐在副驾上朝贺蓝他们挥手,“拜拜。”

贺蓝回应:“拜拜。”

岑极也挥了挥手。

岑极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三五朋友聊聊生活分享趣事,但旁边陪着贺蓝,感觉很新奇,还不错。

江揽的车子很快驶离,消失于夜间的车水马龙中。

贺蓝吹着夜风轻声开口:“怎么想到问小弦那个问题?”

岑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怀孕的事情,他比贺蓝高半个头,稍微侧目就能看到贺蓝清俊的脸部轮廓,“之前几次……都没规避,万一……”

“万一我们不会有孩子,接受吗?”贺蓝打断。

岑极想都没想,“接受啊。”

他半生颠沛,心都野了,跟其他人不同,没想过有个家稳定下来,但对贺蓝却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说真的,他还担心贺蓝怀孕受累呢,孩子有没有无所谓。

贺蓝紧了紧西装外套:“回家。”

岑极皱眉跟上,还在嘟囔,“冷了就下次穿厚点儿。”

陆弦在车上时昏昏欲睡,到家反而清醒了,洗完澡出来还跟旺财玩了一会儿,塑料小飞碟精准飞出门口,旺财迈着小短腿风风火火跟上,撞得玄关的柜子咚咚响,然后叼回来放在陆弦脚边。

陆弦俯身捡起来,动作不如从前那么利落,毕竟要顾及着某个逐渐长大的小家伙。

江揽很快也洗好了,裹着灰色的丝绸浴袍下来,头发刚吹过略显凌乱,大晚上也帅的不讲理。

陆弦匆匆瞥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江揽注意到了,失笑:“我是你的Alpha,你想看就看。”

陆弦盯着小肥屁.股一甩一甩的旺财,义正言辞,“我想好好休息。”

跟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跟耳朵间,江揽嗓音低沉,“看我一眼,怎么就不能好好休息了?”

陆弦怒目而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妖精!”

孕期Omega的性.|欲……会旺盛很多,江揽就差“盛情相邀”了,陆弦顶了顶,没顶住。

飞盘插进门口的绿化带中,旺财费了些功夫才叼上,谁知一回来,客厅空了。

它试探性“汪汪”两声。

刘婶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上前捏了捏旺财的耳朵,然后收起玩具飞盘,旺财知道不玩了,立刻屁颠屁颠跟在刘婶身后。

卧室内甜腻的山茶花香刚冒出来,就被汹涌的森寒气息尽数吞没,可这种看似极致的酷寒,却有着可以让陆弦融化的滚.烫温度。

陆弦也想硬气一回!可不管努力多少次,除了被江揽彻底支配,也没有其它结果。

结束时陆弦已经沉沉睡着,江揽抱着他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