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接过信封,姜怀谦转身离开。
他背影寂寥,步伐缓慢,因为已经累到走不快了。
“咚咚咚……”姜荔敲响病房的门,里面的骂声停了下来。
严雪过来拉开门,看到姜荔,愣了愣,让她进来:“你大伯现在心情不太好,你……”
谁管他心情好不好,她又不是来探病的。
姜荔没有说出来,将手里其中两封信递给她:“这是堂哥给你和姜怀俭的信。”
“又是谁来了?是不是那个不孝子反悔了回来了?”姜陈的扯着嗓子问,语气里还带着得意。
他知道,以前的姜怀谦再怎么不回家,也会在知道家里有t困难后伸出援手。
今天肯定也是这样,再生气也不可能不要他这个亲生父亲。
“大伯,是我。”姜荔走到病床边。
姜陈拉下脸来:“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大伯吗?还挑拨我和你大伯母的关系。”
姜荔轻笑:“大伯,我跟大伯母说的那些话有问题吗?你遇到的不是骗子吗?说起来那些钱你要怎么还给姜佑安?”
提起钱,姜陈的气焰瞬间没了,哼哼唧:“你不是和姜佑安关系不好吗?我欠他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怀谦说了,他会把钱都给我们,到时候用这个钱还。有他在,不怕我们家的产业救不回来。”
“大伯父您是真的感觉不出来吗?堂哥不会再回来了。”姜荔把手里的信递给他,“这是他最后想跟你说的话。”
“什么话用嘴巴不能说吗?还写信。”姜陈嘴上嫌弃得很,接过信,立马拆开。
“当初大伯信誓旦旦说不会被骗,如今被骗了又说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所以你才有恃无恐吗?”姜荔讥笑。
姜陈无暇回复她的话,本来只想扫一眼信中的内容,结果越看手越抖。
信上面陈述了姜怀谦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字不多,但信息量很大。
他没有提姜陈偏袒的事,只说知道他更喜欢弟弟。
他也没说自己帮生母做事时有多痛苦,只说生母恨的是父亲,遭到她最严厉的报复的却是他。
他没说自己多后悔多难过,只细数了自己做的错事,并怀疑骗他们钱的人是秦宗那边安排的,是找不回来的。
最后,他提到自己已经帮过家里很多次了,不会再帮姜陈东山再起。
如果姜陈想要告他,尽管去告,但他不会再回来。
“孽子,孽子!他怎么敢这样说,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姜陈气得不行,直接将信撕碎。
严雪那边也看完了信,她的反应和姜陈大相径庭,一直抹眼泪。
比起给生父那封信里的谴责和控诉,严雪这封信的内容显然温和很多。
“他在信中说,是你给他解决了那些事,姜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姜怀谦在哪里,故意不说?”姜陈将矛头对准姜荔,“你故意看我被秦宗骗钱,故意看我花钱找姜怀谦,故意瞒着不告诉我真相!”
姜荔眉眼一沉:“我已经提醒过大伯母,你连你自己老婆的话都不信,还想让我把所有消息都告诉你。只是初见时你给了我一个红包,我就该迎着你的骂求你相信我?”
“毕竟我只是个年轻人,哪里比得上那些大师厉害,我也没有什么能力,也就只会从中挑拨离间你和大伯母的关系,我这样的半吊子哪里帮得上大伯的忙。”姜荔把姜陈之前说的话全说给他听,语气绵里藏针。
严雪担心姜陈再次惹姜荔不高兴,赶紧给姜陈顺背,轻声说:“好了好了,你别忘了怀谦说的,要不是荔荔帮忙,怀谦根本就不会回来,你被骗的钱,欠下的钱也拿不出来。”
“当初本来就是你不相信荔荔和我,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