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刚走到电梯口，看到林舞局促地站在那里。

姜糖糖嘟囔：“她怎么好意思来找你啊？你好心帮她，她还维护欺负她的人。”

“世上事情千百件，总会遇到这样的事。不过，我帮她也不是因为好心。”姜荔淡淡道。

“我才不信……”姜糖糖偷偷道。

姜荔按了电梯，静静等待。

林舞面对姜荔，有点儿拘谨：“对不起啊，姜荔。”

她穿着简单的长袖和牛仔，外面是军绿色的外套，素面朝天，眼底黑眼圈十分明显。

初见时林舞朝气蓬勃，十分有生命力，装扮审美也让人喜欢。

如今却是简单普通到丢进人堆也黯淡无光。

“受伤的是你，骂我的是章可玲，你道什么歉？”姜荔淡淡地问。

“因为我让你有了一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让你不太开心了。”

“真的很谢谢你帮我处理伤口，我其实很高兴，我就是情商太低，说话也不好听。”

“我如果没这么差劲，如果能处理好当时的状态就好了。”

“我不该立马帮可玲姐说话，但今天的确是因为我太粗心马虎。”

林舞说着，声音带着点哭腔。

她忍住泪意，揉了揉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

姜荔记忆里那个“林舞”由清晰到模糊，被面前这张苦瓜脸取代。

“你以前面对镜头说话都不慌张，现在怎么私底下说话都小心翼翼、语无伦次的？”

“啊？我以前……”林舞有点儿迷糊，似乎想不起以前的自己是怎样了。

“我以前什么都不懂，太胆大了吧，那样惹人讨厌也太招摇，还是低调点会让人舒服些。”林舞磕磕绊绊地解释。

看着林舞小心谨慎的样子，姜荔想起曾经的自己。

如果当初姜荔没有承受住章可玲的诋毁，没有反抗章可玲的欺压，或许就成了第二个林舞。

自卑怯弱，得过且过。

“知道了。”姜荔敷衍地回应了一句，走进电梯。

林舞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怀疑自己又被人讨厌了。

她想，她果然和章可玲说的一样，做什么事都不讨人喜欢。

“姐姐，她怎么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如果不喜欢自己的工作环境，可以换工作啊。”姜糖糖一脸不解。

“那是她自己的事，选择在她自己。”

“好吧……”

进入西图澜娅餐厅时，姜荔看到霍辞百无聊赖地靠着墙壁等着。

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看起来耐心不是很足。

见到姜荔过来时，他眼中染上笑意：“姐姐，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你不等我也可以自己吃饭。”姜荔脚步不停，走到餐桌前坐下，语气自信随意。

“一个人吃饭多无聊。”霍辞坐到她对面，笑眯眯看着她。

“你堂哥知道你这么黏人吗？”姜荔翻看菜单，头也不抬。

“我又不粘他，他不用知道。”

旁边的姜糖糖噘着嘴嘟囔：“一口一个‘姐姐’，好像自己没姐姐一样，才见几次啊，这么亲昵做什么？”

姜荔笑了一声，看了霍辞一眼。

面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因为霍煜的关系对她好奇而已，要不是因为霍煜，她相信霍辞从她旁边走过去都不带搭理的。

“姐姐，你对我堂哥有什么看法吗？”霍辞毫不掩饰脸上的求知欲。

“他是一个优秀的实干家，也是一个情绪稳定的合作者。”姜荔将菜单交给服务员，点了牛排和沙拉。

“除此之外没了？”霍辞惊讶。

姜荔一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