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几个狱卒立即侧着身子往那边去了些。
不知是哪个狱卒脚底打滑,那抬尸体的架子歪了一下,黑布也掀起一个角。
“仔细些!”他将黑布严严实实地重新盖上,白棠转头看去,被那狱卒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没看到。
那狱卒护着白棠继续向前走。
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那黑布里面掉出来了。
声音隐在脚步声里,但白棠还是听见了,她立即转头走了过去,想帮着拾起:“有东西掉了,你们等等。”
是一块银质平安锁。
燕子形状的……
是那块她熟悉的不能熟悉的,十几年来摸了无数遍,戴了无数次,绝无可能认错的,属于宋宴的那块。
甚至什么地方有划痕,什么地方有坑洼,她也一清二楚。
白棠仔细地用袖口擦了擦平安锁,也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不是的……不是的……
抬着尸体的四个人停下了,那领着白棠的狱卒走上前来,瞧了一眼她拾起的平安锁,冲那四个人说道:“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走吧。”他拉起白棠的胳膊:“离姑娘出狱的日子没几天了,我今儿叫孙头儿给您去醉逢楼炒块豆腐……”
白棠什么也听不见了,她挣开那狱卒的手臂,赶上那抬着尸体的四个人。
那狱卒不明所以,一开始还以为白棠要跑,刚要着急,却看见她没跑多远,只是跟着那四个抬着尸体的人一起移动。
她轻轻握住黑布的一角。
一瞬间里她想过很多,也未必就是小宴子,也可能是相似的款式;也可能是宋宴不小心丢在哪儿被这人捡了去;也可能是宋宴瞧这人可怜,送给他的……她到底是编不下去了。
白棠的心越跳越快。
黑布被她掀开了。
是她的小宴子。
她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大脑也一片空白,只是无助地冲那四个人喊道:“停下来!停下来!我叫你们停下来听见没有!”
没有狱卒见过白棠这样,她一直是细声细语,很安静的样子。
所以此刻他们不自觉地稳稳放下了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