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了渝州城那么多人,害了廖大人和…和她。今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马夫刷地亮开架势,猛然冲出,裴寂拔出随身的利剑去阻挡,霎时间剑光四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来,白棠刚吐完,便回头去看,心里盘算着这可比环球影城还立体呢。
两人的招数白棠看不明白,只看出那车夫在身法和技法上有些力有不逮,或者也可以说,那车夫不够自信,再看裴寂的眼神中一丝胆怯也没有,只是奋力向前,争斗间裴寂偶然看了白棠一眼,或许是叫对手钻了空子,他的剑喝了裴寂好大一口鲜血。
“靖王,催情散的滋味如何?”车夫笑着问道。
车夫此话一出,白棠却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车厢里裴寂那些荒唐的举动竟然是因为催情散,果不其然,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他怎么可能看上自己呢!
裴寂抿着唇一言不发,持剑再次冲上去,树枝和石块飞溅,带着些许草屑飞起来,两人搏杀正酣,正当白棠不知会鹿死谁手之时,只听‘叮’的一声,马夫的剑断了,裴寂的剑正中他的胸口,将那里染得血红一片。
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赢的还是钞能力。
白棠正发自内心地感叹着金钱的力量,那车夫却脚下一个转弯,移到她的面前,她感知到了危险便摆着手后退,却整个人冷不丁地被那人捏着喉咙提起来了。
裴寂叫那马夫放过白棠,自己却犹豫着不敢上前。
“你会水吗?白四小姐。”车夫的话从白棠耳边传来。
白棠望着身下的波涛,很老实地答道:“不会。”
“实在是对不住。”那车夫虽然受了重伤,但却依旧是一副很温和的语调:“下辈子你要记得学。”
他一边说着,一边威胁着裴寂后退,接着抓起白棠一起跳进翻涌的波浪之中,白棠还来不及挣扎,扑面而来的河水很快没过了她的头顶。一直抓着白棠的手猛地松开了,她身边连一个可以抓着的依靠都没有了。
白棠在湍急的水流中扑腾了几下,很快便有了失重感,她的肺活量小,只憋了一小会便憋不住气了,口鼻皆呛了几口水,整个人身子越来越沉,往河底而去。
失去意识前,白棠想到宋宴,若是他在的话,定不会眼睁睁瞧着自己落水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第40章 阳春面
宋宴在燕小钗的房间里不断地踱步:“我还是不放心她,你确定她已经被救走了吗?”
“我确定。”
燕小钗懒得搭理他,本来她就是利用他来应付靖王府的诘问的,现在碧琼也应付过去了,宋宴还在这里翻来覆去的就一个问题,车轱辘话来回说,所以她站起身,将屋子的门打开,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宋宴并没多留,他跑到白府问了柳儿和小铃铛,回去看了宋娘子,又跑到医药铺子,赛华佗一边骂他一边拉住他给他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他甚至还跑到靖王府打听了下,皆无终而返。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最终还是回到了燕春楼。
燕春楼本就是个出去容易,进去却难的地方,更何况是今夜的燕春楼。燕小钗本就是头牌,眼下又刚得了花魁,多少人千金一掷也见不到,更别提兜比脸还干净的宋宴了。
宋宴在楼下很执拗地要闯进去,落在他身上的拳脚比嘲笑还多,可他偏偏就是要进去,当他再一次被扔得远远的,鼻青脸肿的又回到燕春楼的时候,燕小钗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声音很妩媚地响起:“让他进来吧。”
燕小钗回手将门关上,坐在椅子上:“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宴仍旧只有那句话:“我要白棠。”
“我跟你说了无数遍了,白棠被靖王殿下救走了。”燕小钗随便编了个去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