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的,便更是逃脱不了罪责。”
“廖北谦,你在我的人生里,就是故意钉坏马掌的那个人,你无缘无故跑到我的人生里,把我的一切都踏碎了。”
“你不去怪真正有罪的人,是因为懦弱吗?”廖北谦沉吟片刻,颇有些文人风骨地问道。
“你不肯承认自己也同样有罪,是因为恐惧吗?”白棠不卑不亢地问道。
她直勾勾地瞧着廖北谦:“我深怕你死之前仍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忧天下人之忧,乐天下人之乐,所以,我特意过来见你。”
“舍一人,救千万人。”白棠流着泪笑起来:“你一定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只是你舍的是别人的性命,为的却是自己的身前身后名。”
“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历的百姓!”廖北谦喊道:“我从没有为自己谋划过一分一厘!”
“廖北谦,你不是神,你也只是人而已,凭何决断他人的人生轨迹?”
“我是官!须为百姓谋福祉的官!”
“做官之前,须先做人!”白棠眼神清明:“可笑你年纪轻轻状元及第,人生这场考卷却错得一塌糊涂。”
“若你是我,你该如何?”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白棠说道:“你一辈子探寻的道,只有我才能为你解惑。”
“若我是你,只会孤身一人入局,旁人的性命我不能做主,如果仅以此身不可破局,便会给我选中的人一个选择,将前因后果讲清,问他是否愿意,若他愿意,我便心生感激,若他不愿,我也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