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家?”白棠从裴寂的掌下脱身:“我没有家,靖王府不是我的家,那是困着我的囚笼。”

“我们回去说。”

“裴寂!”白棠将那遮在她头上的伞也一并摔在地上:“裴寂!你”

白棠捂着胸口,她只感觉那颗跳动的心像被谁捅了一刀似的,悲伤,难过,痛苦,怨恨,以及说不出口的恐惧将她裹挟t了。

眼泪混着雨水一路蜿蜒而下,白棠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将裴寂推得远远的。

“别过来!别过来!”

白棠面对着裴寂,身子不断地后退,瞧裴寂那张深邃的脸,在她眼中却是扭曲的,叫她一瞧便恐惧得直发抖。

裴寂见白棠又跑去淋雨,于是赶紧拾起地上的伞,想要过去给白棠遮住,白棠却由于太过恐惧,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下,径直摔在地上,疼得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可白棠即使受了伤,也还是一直后退,她看也不看裴寂一眼,仿佛他是什么恶心的杂碎一般。

裴寂最讨厌别人这样对他。

自从裴寂的母妃去世后,那些无视他的人便无处不在了,一开始是服侍他的宫女,后来是皇后娘娘,再后来父皇和那些大历的官员都开始无视他,现在连白棠也不肯瞧他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