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棠带来的灯笼却很亮,她将灯笼放置于地面上,对他说:

“这儿也很像汴京狱不是吗?”

廖北谦有些摇摇欲坠,他身上的伤大都已经愈合,可他不敢去看白棠那双写满恨意的眼睛。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北谦压着嗓子问道。

“我也想知道!”白棠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可她仍然朝他喊着:“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北谦久久沉默。

他一生不卑不亢,坚守本心,就算面对靖王,他也不曾缄默,可他面对一个如此诘问他的女子,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白棠的话不停,眼泪也不停:

“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坏事,把你们这样的瘟神召来了,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醒也醒不过来的那种!你,燕淮,方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还有多少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廖北谦看着发疯的白棠,终于明白白棠是燕淮千挑万选选中的最后一枚棋子,于是终于将自己多年查探到的,裴寂侵吞赈灾粮款,以及私设兵马粮草有造反之心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其中也包括,之前为何在燕春楼附近选中宋宴,以及在汴京狱里初遇白棠的前因后果。

突然,私牢门口传来响动,白棠和廖北谦俱是一惊。

“有人来了!”廖北谦满脸写着慌乱:“你……你会不会武功?”

“不会。”

“那你……要如何全身而退?”

“我从没想过全身而退。”白棠对廖北谦说道:“今日来此,本就是想死个明白。”

“现在我听明白了,我的仇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