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月的月例……”平氏在妧枝把一盒香粉放到她手上时问:“登鹊楼的东西不菲,挑这些可都花光了。”
她拿出荷包,正要补贴女儿。
妧枝:“不曾花家里的月例,我绣工不错,日前绣的芳华图卖了不少钱。”
妧嵘食朝堂俸禄,他的待遇不差,养一家子绰绰有余,但是同样花销也大,笔墨是不能比同僚差的,衣着出行更要符合他文臣的身份。
作为家眷,不能给他丢脸,平氏等人的吃穿虽谈不上十分华贵,却也是中等人家。
只是这样其余地方就不够用了,还要养下人,好在是在京中还有两间铺子做租赁用,能缓解眉急。
妧枝重生回来,记忆慢慢回笼,才想起她身上还有笔钱,多数时候是她自己挣来的,不花妧嵘的。
平氏欲言又止,时下风气倒还不算迂腐,补贴家用都为寻常。
况且妧枝年岁欲长,很有自己的主意,她拿捏不住她,现在感觉更甚了,“你同你父亲登门,王府那边可有说法?”
妧枝给妧柔总角上的头绳换了新的,神色淡淡,“亲事不成了。”
她知道平氏很是关心这个,贴心道:“阿母以后不用再谈他们家了。”
平氏忧心忡忡,肉眼可见的忐忑慌张,“怎么会这样?是他们还在怪你那天怠慢,那你父亲……”
以妧嵘的心眼,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有没有拿你撒气,这是为何啊?”
她就是这样,平氏虽以夫为天,夫死子为梁柱,对女儿偶尔会泄露出一星半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