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四郎君和妧家那娘子的亲事,好像要不成?了。”
最近阿兄感觉好忙,仿佛心思不在她身上?。
商唯真不想待在院子里,于是选择出来走走散散心,王府里的海棠春坞景色最为?出众。
她带着婢女在此散步,未料还未走到?,就在半路上?听见躲在假山后的下?人们偷偷议论的声音。
与?婢女相视一眼,商唯真莫名的选择了不去惊扰他们,而是停下?脚步,仔细听闻。
“你说的可都当真?与?妧家的亲事当真要毁了?”
“哪里敢胡说呢,这?消息可不止我一人知晓,府里其他管事可都一清二楚,还是听四郎君院子里的人亲口说的!”
对面一片唏嘘声,“怎会如?此?日前不是还好端端的?”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这?亲事自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方才出了这?样的岔子!”
“与?咱们王府是亲戚的那位郡王爷,竟是对四郎君横刀夺爱,撬了他墙角,与?那位妧家娘子有了勾连。你们说,这?亲事,还能成?吗?”
不远处,商唯真同婢女的神情?不约而同流露出惊诧。
天色未晚时,商榷安回到?书行居,发现?一日不见,商唯真有些心不在焉。
只有在见到?他回来后,脸上?的情?绪方才一变。
有些精神,满眼好奇和兴奋。
“榷安阿兄。”
商榷安来到?桌前,一如?往常接过商唯真给他倒的茶水,润了润喉,语调温和而平缓,“怎么了,唯真?”
商唯真近在眼前,拉扯着商榷安的衣袖,“阿兄,我今日听见一件事啊。”
在商榷安注视下?,商唯真将白?日里听来的流言重复一遍。
“妧娘子真的要跟四公?子的亲事不成?了吗?她和历郡王,原来是那种关系吗?这?实在是太惹人感到?惊奇了。”
商唯真感叹道,商榷安听了,却好似半点不惊,淡淡问:“你都听谁说的?”
“是府中。”商唯真:“府里的下?人都传遍了,今日我和小?云去海棠春坞,恰巧就撞见了。”
说完,她观察商榷安脸色。
莫非是她听信的都是传闻,当不得真了?
商榷安不管眉眼还是唇角,连细微的变化都不见,他的眼眸纯黑,清冷的宛若一汪泉底,最温凉的颜色。
“……”
“阿兄,是,是我说的不对吗?”商唯真疑惑。
商榷安的不回应让她感到?一丝怪异,气氛微静,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出现?在他们当中。
堪称罕见。
最后,商榷安道:“府里的流言,你听听就好。”
听见熟悉的声音,商唯真松了口气,“放心吧,阿兄,我只是听说,不会轻易当真的。”
商榷安对此事没有再继续回应,仿佛并没有兴趣再提起这?一话题。
商唯真仰头看着他,忽然抱怨说:“阿兄这?几日在忙什么?都没有空陪我了,上?回说好的带我去京中最好的登鹊楼买胭脂的呢,到?底几时去啊?”
商榷安俯视过来,他的视线恍若能洞察人心,如?同世?上?最锋利的尖锥。
商唯真倏地内心一跳。
然而,商榷安还记得他眼前的人是他什么人。
在商唯真感到?有一丝压力之际,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鬓发,安抚道:“明日去如?何?近来朝中公?务正忙,抓了一些乱党,我去陪审了几次。”
得到?解释,商唯真心里顿时感觉好受许多,再看商榷安,他对她的态度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任予任求,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