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认可。
病榻之?上,他坦然注视着她,有一股热泪凝聚在他悔悟眼眸深处,情?深且专注,“……以前种种,是我之?过,我承认……我甘愿为你低头,为你俯首,你的坚贞你的不屈令我发自肺腑……从此,我不会再小瞧于你,任何决定任何意动都是你身披的盔甲,只有你出现在我眼前,方能令我思?绪寸断,原谅我,阿枝。”
曾经是他以小人之?心轻视妧枝,她不就是来勾引他的?令他坚守不了本心,违背原则誓言,也是她教会他,人不可蒙昧其中,自欺欺人。
如今商榷安自甘沉沦在妧枝的陷阱中,已令其生欲其死,难以自拔。
天?亮后,商榷安伤口愈合,恢复体力,下属们也终于能松了口气,不必辗转待在庄户,送妧枝与商榷安回城里。
但?是到了城中,商榷安依旧不能像从前那样轻易动弹,还?尚且需要休养,那棵树差点将他背上的骨头压断,且近乎刺穿他的胸膛,十分凶险。
自从宫变后,商榷安已与濉安王府分家划清界限,不相往来,他新购置的屋宅就在妧家附近的巷子里,虽然都已安排好,却?冷冷戚戚,身边除了下属没有亲近之人守候。
平氏带着长?子和次女与妧枝一同去探候就发现了,下属虽然跟了他许多年,但?到底是下属,主仆间有规矩更不可能近身伺候,而商榷安身边更无婢女,让他一个人自己来就有诸多不便?。
于是不禁感叹觉得他可怜,“这就算九尺男儿,有三头六臂,受了重?伤也不可全身而退啊。”
商榷安一身病气样坐在椅子上,手持茶壶,“世母喝茶。”
“一时?半刻,死不掉的,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幸事,只要阿枝无恙就好。”
他两眼平静而温顺地瞧着妧枝。
平氏:“父母又不在身旁,可怜啊,阿枝,你来照顾他吧。”
妧枝:“……”
平氏疑惑看去:“阿枝?”
妧枝:“这天?气,白日里来去很麻烦啊,阿母。”
商榷安:“我这家宅才购置不久,的确许多方面都不方便?,若是能在贵府上安顿下来就好了,我已许久未享受到像世母和弟妹这般天?伦之?乐的场面了。”
妧枝瞪眼,你再说?
商榷安乖乖闭上嘴,然而眼神却?离不开她。
妧府比之?商榷安,他有下属却?无亲人,尚且算是孤家寡人,不像他们家除了父亲,姊妹团结,生母安康,的确热闹许多。
平氏心软的不行,加上这次听说是危难之?际,商榷安付出性命护住长?女,于是顺口便?道:“那不如?就请你到我们府上去,只要不嫌弃,也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