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些,然而商榷安就挡在她跟前,身材又颀长?高大,穿鞋就是向他靠近。
妧枝只有收拢了?身姿,失去了?之前的放松,“你想?说什么?”
商榷安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纳入眼中,他没有逼近,而是对着卧榻,与她当面问?:“我问?你,你与我,当真再无可能?”
他全神都?在贯注,不想?错过妧枝任何神情任何反应。
哪怕只有一丝犹豫。
但他也没有当下就想?得到她的回应,在妧枝即将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商榷安隐隐有所察觉,打断她,“我想?你不要武断决定。”
“我此次来,是想?向你求和。我知道,你与我上一世?纠葛不清,你受了?委屈,怪我娶你却不曾好好对待过你。你想?不想?知晓,上一世?我如何看待你,又为什么那么做?”
妧枝触及商榷安的眼神,他很执着,似是在告诉她,哪怕她不想?知晓,他也会说。
就如所料般,他酝酿顷刻,沉声道:“我想?你知道,若我真的对你无意,即使那天?你亲自来草玄堂见我,说上数遍好话,我也不会被打动?娶你。我自小被送给商朔做继子,从李氏的族谱里除名,自那以后就不再是李家的人,即便李侀想?认回我,我亦对回到濉安王府毫无兴趣。”
“数年来,我在商朔教导下寒窗苦读,你以为我是天?之骄子,可我早就不是这京都?城里的王孙贵子,你有母亲,我亦有母亲,但我母亲心中早已没有我这个孩子。京中权贵妇人的取舍,那便是只要能保存自身利益,不惹来麻烦,即使放弃一个长?子,亦算不得什么。毕竟没有长?子,还有次子。”
“我不肯与濉安王府的任何人相认,李侀便以唯真要挟我,使我回归王府。那些年里恰逢我与朝堂上的人争锋四起?,而李侀为了?扶持我,在背后被不断分担打点,彼此间有利可图,我便没有当即与他撕破脸皮,但也并非全然顺从屈服于他。”
他说这话时目光始终盯着妧枝,眼里似有滚烫热度,“他让我与妧府联姻,我从未见过你,又如何会答应肯娶你?”
妧枝不解:“那你为何又改变主意?”
商榷安默默看着她,仿佛有什么东西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