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儿子在学校成天不学习,抽烟打架逃课一件没落下,学校多次给予警告和处分,毫无悔过之心,甚至更严重,霸凌其他学生!这件事,我会直接反映给校方,不出意外的话,退学吧。”
家长一听是退自己儿子的学,这被打的冤没伸,还罪加一等了,腿一软赶紧求主任和老师宽宏大量。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由校方再调查,若证据确凿,校方绝对会严惩这类恶劣事件的。”
谢明燚那一家立刻没声了。
“还有你,”教导主任说完又看向俞怀苛,“念在你平时表现好,初次违纪,这次就不记你的过,口头警告一次,写三千字检讨,不予追究,等你的家长来了,商量一下医药费什么的,回家反省两天。”
俞伯川十多分钟后才到,跟老师们赔罪,他一身考究西装,衬得整个人很有风范,不苟言笑,看向俞怀苛的时候不怒则威。
他是商人,很擅长打交道,几句话就给教导主任说得心里舒坦了。况且俞家家大业大,教导主任看到俞伯川本人,也不敢真的得罪。
俞伯川出手阔绰,给谢明燚家双倍医药费,没几下就把事情解决好了,准备领着俞怀苛走。
俞怀苛不肯,他不想跟他爸一块儿走。虽然这次确实有求于他了。
俞怀苛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爸”。
又说今天周日,下午就两节课,他上完课自己回去。
俞伯川也没坚持,正好他直接回公司了。
他对自己儿子虽然严格,但也放心。初中的时候俞怀苛叛逆期,故意不学习,俞伯川那时候也生气,又没法子,只得把俞怀苛拉去学散打,说是学习可以不好但打架不能不赢,防止他学坏了以后这方面吃亏。
后来俞怀苛觉得故意反着来不学习也没啥意思,也就安分多了。
“行,你自己回,”俞伯川在楼下跟他告别,看了看俞怀苛的脸,伤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说,“去买个药。有时间散打再练练,以后不许受伤。”
俞怀苛冷淡地“嗯”了一声。
还在上最后一节课,同学们都有些心不在焉,只盼着下课。俞怀苛一喊“报告”,夺了全部人的目光,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回到自己座位。
化学老师敲敲黑板,让同学们把心思收回来好好听课。
星禾偷偷从座位底下塞了一个东西给俞怀苛,长管的,俞怀苛趁着老师不注意,看了一眼,是药膏和棉签。
下课之后几个男生冲到俞怀苛课桌前,说他也太厉害了,把谢明燚打成那样,又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学习好,打架厉害,是中二青春时期最崇拜的,恰好这两样俞怀苛都占了。他出了好大的风头。
“不了。”俞怀苛拒绝。
他们便兴致缺缺地走了。
黎晓曼经过的时候忍不住给俞怀苛竖个大拇指,“学霸牛逼啊!”
俞怀苛带着星禾去五楼。他们第一次上来这儿的时候,也是第一次尝禁果,那时候他还傻里傻气地想星禾会不会怀孕。
他们随便找了空位坐下,星禾有些茫然,只见俞怀苛把那支药膏拿出来。
“帮我擦药。”
“噢。”星禾乖乖应下来。
他把药膏挤在棉签上,准备擦拭的时候,才发觉俞怀苛盯着自己看,星禾的心砰砰跳,躲着那直白的目光,目光落在俞怀苛的脖颈上,小声道:“你...低一点。”
俞怀苛低了点头,把脸凑到他面前。
星禾小心翼翼,给他擦着。还好伤不多,也都是皮外伤。但星禾还是内疚,努力控制着力道,怕俞怀苛疼。
“不用这么小心,我没疼。”
星禾嘴上应着,也没多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