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抖着,一动都动不了了。
风河抱着他缓了很久,用灵力替他清理干净,起身盛了碗水过来,用灵力加热,抱起陈述小心翼翼喂了下去。
陈述已经不太清醒了,整个人精疲力尽,昏昏沉沉,任由风河摆弄,风河没给他穿衣服,牛仔裤穿上睡觉不舒服,他扯过一张柔软的毛毡将两人裹住,把陈述抱在怀里吻着,向他口里渡送灵力,陈述浑身舒坦了些,乏劲也上来了,迷迷糊糊怕风河亲他又要发疯,推着他不让碰,风河轻声说:“你睡,我守着你,你安心睡。”
陈述眼睛已经睁不开,风河抬手将烛台上的亮光抓走一些,山洞里暗下来,陈述便被搂进怀里,睡着了。
46、大吵一架
陈述这一觉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要不是林子里的山雀围在洞口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陈述估计能睡到天黑。身下的熊皮热得像个电褥子,他有些口渴,一翻身,就看到一旁伸手可及的地方放了杯水,他半撑起身拿过来抿了一口,是温热的,便一口气灌完,又躺了回去。
旁边桌上放着几个塑料袋,里面是包子和一次性透明餐盒装的小米粥,陈述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怔怔地望着洞顶,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
风河从外头走了进来。
俩人目光一对上,风河动作一顿,脸居然一下子泛红了,狗东西居然还知道害臊呢,“你醒了?”他急忙往衣服上蹭了蹭手,上来就要抱,被陈述扬手又是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卯着劲打的,又响又亮,陈述自己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本以为自己没有力气,昨晚被糟践成那样,他以为自己骨头都被拆散架子了,怕气势不足,还抡圆了胳膊甩上去的……
风河脸上立时迸起五个红印子,陈述忍不住心惊,心想卧槽……这打得有点重了……
“我就知道你醒了我就得挨打……”风河顾不得捂脸,强行把人拖进怀里,手在陈述光着的背上摩挲着,又扯过毛毡将他裹住,嘟囔:“别冻着了,先抱一会儿,抱完了你再打。”
陈述里头一丝不挂,很别扭,但风河即便从外面天寒地冻地进来,身上也是热烘烘的,陈述不管心里还是身体上,总是对这种温度没有抵抗力。
“我到北山下面的镇子里给你买了包子和小米粥,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一点儿?”
陈述没吭声。
风河声音严肃起来:“说好了陈述,咱们都是成年人,发脾气打人骂人都可以,但不能赌气不吃饭,你不能用这个来要挟我,太幼稚。”
滚!陈述推开他:“我衣服呢?”
风河起身去拿过来,陈述也不看他,拿过裤子套上,蹬上靴子,光着膀子起身扣腰带,脚踩在木凳上系鞋带时,腰侧胸口和后背上昨晚被啃咬揉捏的痕迹一览无余,风河看着,喉结滑动。
陈述拿过毛衣套上,伸手再拿羽绒服时顿了顿。
昨天在山上滚了一身土,这会儿看上去倒是全弄干净了,狗东西这个灵力还真是宜室宜家,洗衣机都省了,只不过陈述此刻看着这件象征着什么温暖什么爱意的羽绒服,只想团巴团巴撬开风河的嘴整个儿塞进去……
想掐死他,捶死他,一拳闷死。狗东西不做人,陈述想起昨晚疼得那样子就浑身发麻,想扒了风河的狗皮。
……但不穿的话就没外套了,只怕大仇未报,自己先在这山上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