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而是透出血红,伴随红光出现的是皮肤上一道道蜿蜒的青紫色印子,从镇钉处爬出来,往周围滋生,胸口那处已经快要爬上脖子。

陈述被眼前这狰狞可怖的一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摸,又不敢摸,结结巴巴问:“……这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怕你担心,我就遮掩了一下。”风河把衣服套回去,说:“我生在鸣山,灵脉与鸣山是融为一体的,镇钉的目的也是为了把我困在那里,我总这样到处跑,离了鸣山的灵气庇佑,根本没法与镇钉的侵噬相抗衡,再拖下去,我撑不了多久了。”6捌‘肆捌捌伍壹伍‘6

“但是只要回去待一段时间就能好,我只要回去修补一下灵根,不让它枯竭,真的陈述,我很快就能回来……”

“疼吗?”

陈述脸色有些苍白,他摸过旁边的烟盒点了一根,指了指风河胸口,“发作的时候。”

风河说:“还行。”

“告诉我实话。”

“疼,”风河笑了笑:“不过也习惯了,每一年出来我都会待到再也忍不了才回去,今年日子比往年长多了,因为我找到你了,陈述,在你身边我只有开心,没有疼。”

“你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变成这样吗……”陈述看着他的胸口,哪怕此刻隔着衣服,他也再忘不了刚才看到的一幕了。

“差不多吧。”风河表情放松,像是很无所谓。他没有告诉陈述他的灵力越虚弱,镇钉的反噬就越强,那种疼只会越来越难以承受。

陈述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会尽快回来……”

“等你养好了再说吧,我也不是没一个人过过年。”

“陈述……”

陈述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按掉烟起身回了卧室。

“陈述,”风河跟进来,陈述坐在床边儿,他走过去在面前蹲下,手放在他膝盖上,“你别生气,行吗?”

“我这不是生气……”陈述皱眉,扭开脸看着别处,过了会儿又回过头来,问风河:“你这个东西能解吗?”

“解不了。”

“为什么?”

“这是天命,陈述,就跟你们人一样,有些东西是命里带的,你觉得人逆天改命的机会能有多大?”

陈述不能理解:“凡人做不到逆天改命,可你是凡人吗?你不是妖吗?为什么你跟传说中一点都不一样?一点儿都不厉害?我又没要求你改天换地拯救苍生,就像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谈个恋爱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