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伤不也是你干的吗？”

“你现在假惺惺来说这些？”

檀米几乎要指着那团虚影的鼻子骂了。

“是不是我干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但凡捏着半点证据，还会在这儿跟我废话？早就天雷劈下来了！”

“天庭是他们自相残杀玩脱了！”

“我手上若真沾了不该沾的血，天地规则能容我活到今日？！”

“至于你重伤……”

“那不是你的好二儿子明亦干的吗？关我屁事！”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蠢东西！”

长久的沉默在灼热的地气中弥漫开，天道的声音再响起时，带着一种深重的疲惫。

“明亦是怎么死的？”

檀米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他重伤了你！他能是怎么死的？”

“肯定是被天地规则制裁了啊！”

沉默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粘稠。

许久，天道的声音重新凝聚，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笃定。

“不对！”

“一定是你！是你干的！”

“明亦是你害死的！明连也是你杀的！天庭覆灭是你一手策划！连莫名失踪的明恩……也是你！都是你！”

檀米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更无趣了。

这蠢东西，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她。

“证据呢？”

檀米的声音很平淡。

天道听见檀米这么说，心中更加笃定了。

“果然是你！真是小瞧你了！”

“养你这么多年，竟养出你这么一条不听主人话的白眼狼！”

檀米冰冷的脸上，缓缓扯开一个极尽嘲讽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深不见底被压抑着的怨毒。

“我凭什么要乖乖替明连去死？”

天道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天威。

“这是你的宿命！是我赋予你的使命！你该乖乖接受的！”

檀米毫不退缩，反而迎着那威压，绽开一个极尽挑衅，带着毁灭快感的笑容。

“我不接受。”

“你能拿我怎么样？”

“在我看来，该乖乖接受现实的”

“是你才对。”

天道被这赤裸裸的挑衅彻底激怒。

“你！”

檀米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近乎残忍的得意。

“四个天道之子都废了，现在你只能仰仗我。”

“你不承认没有关系。”

“世间的天地法则承认我！”

“我用了以气养魂的秘术，本该厄运缠身，气运断绝！”

“可我布阵必成，摇符必燃，炼药必亮八十八卦。”

“我不是天道之子胜似天道之子。”

“若非你强喂我裂魂之毒，令我魂魄时时刻刻逸散……”

“我周身的气运，早该凝成实质了。”

天道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颤抖。